上哪家千金只管动手将生米煮成熟饭即可。皇后别忘记你也是有女儿的人!”萧太后目光如刀,话中的机锋不怀好意。
仝氏垂下凤眸,笑意也冷淡几分:“儿媳愚钝,还请母后赐教。”
不出所料,萧太后边捻着菩提子佛珠,边悠悠道:“你以中宫皇后之名下懿旨严加处置姚谌,再为宁儿指门合意婚事。”
“儿媳听闻此事陛下已有定夺,陛下也赞成姚大公子迎娶平宁郡主平息风波流言,也不会再牵连别家。”仝氏彻底绷不住笑,“母后若另有高见,不妨亲自与陛下商量。”
真是个心机深沉的老妖婆!分明是想借仝氏的手搅浑京城这潭深水,试问哪家愿意娶一个众所周知清白不在的女子?谁娶司马宁,谁便沦为笑柄!皇后懿旨必须遵从,可想而知这家人会如何怨恨仝氏。又或者从仝家本族少年中挑选一个尚郡主,那样没了外忧,又引来内患。
萧太后一双乌沉沉的眼睛分外浑浊,教诲道:“哀家老了,没精力管外面的事,这点小事也无需打扰皇帝。你今日施恩于熘西王府,来日太子登基为帝时,熘西王府定然不遗余力辅佐太子。”
是不遗余力将太子拉下马吧!谁人不知熘西王府素来向萧太后投诚,算是萧氏党羽中不可或缺的臂膀。偏偏司马筠谦为人低调,平常几乎挑不出差错,皇帝顾念司马家族祖上的从龙功勋,这才容许熘西王府至今存世。
仝氏还在斟酌词句打算回击,便有宫女来报:“太子殿下到。”
紧接着便见玄色蟒袍加身的宇文晔款款走来,俊美的脸孔摄人心魄,菱形薄唇似挑非挑,桀骜不羁浮于眼底。
他再憎恨端坐上首的人,礼数还缺不得:“给皇祖母请安,给母后请安。”
放眼宫中萧太后辈分最高,位分最尊。一面“孝道”大旗就能压得帝后喘不过气,何况宇文晔还是孙辈。
萧太后久居深宫大半辈子,论起演戏没人比她更在行,就像此刻又慈爱地笑了起来:“来人,给太子赐座。”
“孙儿明日将赴苏州主持大局,不能承欢于皇祖母膝下,还望皇祖母保重凤体,颐养天年。”宇文晔强迫自己挤出一点笑容,可惜他笑起来更显冷若冰霜,最后四个字咬得尤为重。
萧太后不以为然:“你不在哀家膝前倒也无妨,有你母后每日陪伴哀家,哀家不觉空虚烦闷。”
此言一出,仝氏和宇文晔始料未及!这几年萧太后对外称礼佛清修,不许任何人叨扰,眼下忽然冒出这句话,莫非是打算恢复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