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未来的帝王,你不能拥有凡夫俗子的情与爱!它会困住你的手脚,成大业者不能牵扯真情,尤其不能像你现在这样神魂颠倒,屡屡顶撞本宫忤逆不孝!”说完,仝氏起身走到他面前,替他理好鬓角垂下的青丝。
记得他少时还住在宫里,总爱缠着仝氏替他梳发,鬓边垂下几缕青丝,再戴上精致的发冠。十二三岁的年纪,俨然一个翩翩俊俏小少年。
她尽量放缓语气:“晔儿,你是本宫苦熬深宫二十几载的希望,不能有半分差池。白沐莞锋芒太露,除夕夜她的谏言得罪了多少勋贵,你心中有数。你身边需要持重端庄的女子,而她只会给你平白惹祸。”
宇文晔听于耳中冷笑不已,软硬兼施,说到底还是想让他斩断情丝!
他眸光波动与仝氏对视,沉着脸一字字道:“母后何苦多费口舌,儿臣只有四个字,绝无可能。”
想让他放弃白沐莞,绝无可能。
想让白沐莞离开他,绝无可能。
他情已深陷,不会自拔。
不顾仝氏还准备说什么,宇文晔下意识加快脚步,以最快速度逃离这个令他窒息难耐的寝殿。
他走后,仝氏不顾仪态地砸坏了殿内所有能砸的物件,边砸边骂无人敢拦。皇后前所未有的疯狂举动震惊坤宁宫所有宫人,有胆小者悄悄去昭阳宫禀报皇帝。
宇文昊天得知消息时,正在单独召见凌峰尘议事。
高瞻小心翼翼回禀了坤宁宫发生的事,顺道又说了一下萧太后打算住回慈宁宫的消息。宇文昊天很自然的把两件事联系到一起,浓眉紧皱,不愉地叹道:“皇后愈发沉不住气!朕还不急,她倒迫不及待。”
高瞻侍君多年,最擅长察言观色,适时接上两句:“奴才估摸着皇后娘娘是替太子殿下忧虑,听前来递消息的宫女说,殿下离开坤宁宫时脸色极为难看。”
宇文昊天闻言冷哼出声,摸了摸下巴蓄的短须,满目嘲弄不加掩饰:“太后要是再敢兴风作浪,好歹有朕顶着。他还没坐上龙椅,这天下尚是朕的,他就开始替朕操心。”
自从熹妃撒手人寰,他待宇文晔再不若从前,不时敲打责骂。熹妃死于砒霜之事消息封锁,宇文晔不知情,信以为真是暴毙而亡。不曾深究过其中的微妙。
凌峰尘身为臣子不便议论皇帝的家事,他克己守礼,这会儿低头假作没听见。
高瞻行走宫廷身份与其不同,又是皇帝的心腹,这种时候少不得顺着皇帝心意附和:“陛下所言甚是,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