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烧肉里面的油浇到饭头,一阵呼哧呼哧的扒拉……
栓子娘坐在灶门口抹泪。
王洪全也来了,蹲在一旁抽着闷烟。
“栓子爹,我肠子都悔青了。”栓子娘道。
“当初寻死觅活,就想给栓子弄个媳妇回来将来好伺候他。”
“如今看来,是给咱自己请了一尊菩萨!”栓子娘道。
王洪全也叹着气。
“这媳妇,除了吃,啥活都不会做。”
“前几日还要跟你学做菜,我还以为她懂事了呢……”王洪全道。
栓子娘道:“快莫说她学做菜了,压根儿就是冲着那荷包蛋去的。”
“说得我嘴皮子都破了,酱油跟醋还是分不清,烧得那个菜压根不是人吃的……”栓子娘道。
王洪全也是回想那几天的菜,胃里面就泛酸水。
“有什么法子呢,媳妇都进了门。”王洪全道。
“咱半文钱的彩礼没花,他老杨家还贴了那么多嫁妆。”
“咱也不能委屈了人家闺女啊……”他道。
栓子娘点头:“果真便宜没好货。”
两口子在灶房里彼此说着安慰的话。
堂屋那边,杨华梅吃着吃着,突然从凳子上滑到了桌子底下。
王洪全两口子听到凳子翻倒在地的声响,赶紧从灶房出来。
一眼便瞅见杨华梅捂着肚子在桌底打颤,地上,一堆的呕吐物。
她还在接着吐。
“天哪,这是咋啦呀?”
栓子娘大惊,拍着腿咋呼起来。
“完了完了,老杨家那边要晓得了,得来闹了……”
栓子娘慌了神。
王洪全则赶紧冲进了堂屋,隔壁屋里王栓子也闻讯出来了。
父子两个合力,才终于把杨华梅从桌子底下拽出来。
这才发现杨华梅的裤子全湿了,裤裆里包着一裆的si。
阵阵恶臭,熏得王栓子差点晕过去。
丢下杨华梅,自己冲到墙角干呕起来。
“栓子啊,快,去请老村医来!”
王洪全大声道。
又吩咐栓子娘,“快去弄些热水来,把媳妇擦下换下衣服。”
分头行事。
……
“姐,姐,小姑犯病啦!”
大安满头热汗的从外面跑进来,一脸兴奋的对杨若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