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膀子的。
露出一身小麦色的结实肌肤,身上还残存着一颗颗晶莹的水珠儿。
上衣湿漉漉的揉做一团,被他拽在手里。
头发丝儿上,都在滴滴答答往下掉着水珠儿。
他进门的时候,骆铁匠已经从余家村余大福家回来了。
正在堂屋跟骆大娥说话,周霞也在一旁。
瞅见骆风棠这副样子,骆铁匠惊了一下。
“这大半夜的,人家都睡了,你咋这副样子?”
骆铁匠劈头就问。
骆风棠朝骆铁匠那咧嘴笑了下。
“怕是要变天了,睡着睡着睡得烦躁发热,就跑去村后的小河边游了几圈。”
边上,骆大娥和周霞一脸的狐疑。
听到骆风棠这话,母女两个偷偷交换了个眼神,都恍然了。
怪不得先前周霞端着水盆来叩响东屋的门,人却不在。
原来,是药性上来了,出去洗澡了啊!
周霞心里暗暗高兴。
这结果是她想要的,合欢草对人也有用处。
可又有一丝遗憾。
她要是早一些把搀和了酒的洗脚水送过来,表哥就不会出去了。
哎,全算万算,还是迟了一步。
没事没事儿,下回再接再厉,一定能成的!
“表哥,快,快把外衣披上,仔细惊了风着了凉。”
在骆铁匠和骆大娥怔愣的当口,周霞已经回屋取了一件骆风棠的外衣来,给他披在身上。
如此贴心的举动,落在不明真相的骆铁匠的眼里,老怀欣慰。
“棠伢子,快回屋去换身衣裳,把头发擦干就赶紧睡吧,莫冻了!”
骆大娥也赶紧嘘寒问暖起来。
骆风棠对这母女的举动,心里满满都是嫌恶。
但他谨遵晴儿的叮嘱,没有表露出异常。
依旧保持着一贯的那种不冷不热的态度。
“嗯。”了一声,算是做了回应。
视线却落在骆铁匠的身上。
“大伯,今个三叔跟我这说了,明个他们家新屋子起首,为房屋打脚。”
“晌午设了一桌酒席,让你过去吃酒。”
骆风棠道。
晴儿家的新屋选址后,上个月月底开始动工。
这段时日,工匠们一直在忙着盖猪圈,豆腐坊,还有晴儿舅妈他们过来住的几间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