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安郡呢?长淮洲呢?大齐国呢?”
“无疑是一滴小水珠掉进了大河,半点水花都溅不起来!”
“比他家底还要差一截的我,就更是如此了。”
“所以,兄弟们你们说,我是不是就真的可以抱着赚来的这些钱,闭着眼坐吃山空一辈子到老呢?”
杨若晴笑吟吟问。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显然都被杨若晴这番话说得脑子不够用了。
杨若晴又看着他们手里紧紧拽着的二两银子。
勾唇一笑。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
“咱不能贪心,得知足,可咱也不能就被区区二两银子给满足了。”
“父母会老去,孩子要长大,咱自个也有生老病痛。”
“赶上天灾人祸,赶上兵荒马乱,咱手里没点积蓄,带着一家老小咋存活?”
“所以,兄弟们啊,今个这二两银子,是咱赚的第一笔钱,却不是最后一笔。”
“只要你们坚定不移的跟着我,辅佐我,相信我。”
“我杨若晴就一定能带着你们赚更多的钱,咱们的日子,会越过越好!”
“盖房,买地,送孩子念书,考功名光宗耀祖。”
“咱是泥腿子的出生,可咱也要扬眉吐气,也要做人上人,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她极少讲大道理,但是今个,有感而发,狠狠地给众人上了一课。
等到话音落下很久很久,十几号人的屋里,竟然安静得鸦雀无声。
汉子们一个个都沉浸在她那番慷慨激昂的话里。
这些大道理,他们从前都没听过。
也或许在戏文里偶尔听到两句,却并没有去深思过。
在他们的认知里,人打从出生,就是注定好的。
王公贵族,那是贵命。
他们这些泥腿子,就是贱命。
一切都是命,得认命。
可是此刻,他们突然感觉这混混沌沌的脑袋瓜里面。
像是被撬开了一条缝隙,有什么东西从那缝隙里钻进来。
让他们感觉脑子里好像多出了很多的念头和打算,这些打算,都是从前从未有过的。
而胸腔间,有血液在狂奔,让他们有一种遏制不住的激动和兴奋。
“晴儿说的对,是谁说咱自个土里刨食,咱子子孙孙就得跟咱一样受苦受累还吃不饱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