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随即想起,沐子川家院子里好像真种了一棵大枣子树。
从前每年这个时候,村里好多小孩子都喜欢在沐家院门外面转悠,望着那满树的枣子吞口水。
可刘寡妇那个人,一根针都舍不得送人。
满树的枣子,都是自家关上院门吃。
村里谁家想要,拿钱来买,拿稻谷来换。
不然就等留成熟了,变成红枣了,再收集起来。
家里走亲访友用,或是年根底下送去沐子川大舅的杂货铺子里寄售。
眼前这枣子,少说也有两三斤吧?
沐子川这是瞒着他娘偷摸着打下来送过来的?
之前在后院,他也没说一声。
再看了眼手里的枣子,滋味突然就有点变了。
“晴儿姐姐,你咋不吃?可好吃了呢!”
小萍又问。
杨若晴笑着摇了摇头:“我不爱吃枣子,你们自个吃吧。”
……
谭氏病了。
听说病得还挺严重,请了老村医过来,连开了三副药。
因为现在二老是跟着五房过,饮食起居都是鲍素云在照料。
谭氏这一病,除了烧饭洗衣,还得熬药喂药什么的。
谭氏还发虚汗,隔一会就要给她舀水擦洗身上,再换身干净衣裳。
脏了的衣裳还得去洗,洗了再晾干……
杨华洲早去晚归,白日里这些伺候谭氏的活计全都落在鲍素云一个人的肩上。
两日下来,鲍素云自己也累垮了。
只要站起来,眼前就发黑,然后胸闷气短。
平躺在床上,就会好一些。
夜里洗澡都是杨华洲帮忙。
换下的内裤上,有血。
这可把杨华洲吓坏了,赶紧又去找了老村医,开了一副保胎的药先吃了。
伺候完老娘和媳妇,杨华洲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来了杨若晴家。
这当口,杨若晴一家人吃过夜饭,都坐在堂屋里喝茶,消食。
孙氏在做针线,小安在桌子边骑木马耍,杨若晴坐在大安身旁,看他写字。
杨华忠坐在一旁,喝着茶,守护着面前的妻子儿女,汉子的脸上都是掩不住的笑意。
杨华洲愁眉苦脸的进来了。
“三哥,三嫂,还没歇着呢?”他进门就问。
杨华忠抬起眼来,讶了下:“这大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