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氏抬头看向杨若晴:“这话咋说?”
杨若晴道:“大过节的,不在自个家里呆着倒跑到骆大伯这来。”
“摆明着,是看骆大伯一个人冷清,所以故意来送温暖的。”
“要知道,马大福家里还有个只会吃喝拉撒的傻婆娘要人照看呢!”她道。
孙氏听到这话,连山也露出一抹疑惑来。
杨若晴接着道:“每份佳节倍思亲,这对兄妹很狡猾,怕是看准了骆大伯的心思。”
“有备而来,给他送温暖,让骆大伯感激,感动。”
孙氏问:“晴儿,那照你这么说,倘若他们真是打着目的的,那他们图的啥?”
杨若晴捏着下巴想了下。
“图色?”
“那不可能,骆大伯都四十了,长相最多最多算个端正,背还有点驮,可不是那俊俏小郎君。”
“唯一的可能,就是钱!”她道。
听到这分析,孙氏更讶了。
“不会吧?”
“咋不会?”
“当初在县城认得的时候,可是人家马大福帮你骆大伯拦下了小偷,抢回了钱袋子。”
“再说了,上一回他们兄妹过来,临走时候死活不要你骆大伯送的粮食和麦子粉……”
“我滴个亲娘嘞……”杨若晴笑了。
“你有没有听过放长线钓大鱼这句话?”
“若是他们要了那粮食和麦子粉,倒还罢了,最多就打点小秋风。”
“我现在真担心他们惦记的是更大的东西!”杨若晴道。
骆铁匠虽然还是住着那普普通通的一座农家小院。
可是,骆铁匠的身家却今非昔比了。
去年承包鱼塘,他的荷包鼓了起来。
赚钱后,他一半用来攒着给棠伢子成亲用,还有一半,他前段时日用来置办了田地。
如今的骆家名下,已有了将近二十亩的田地,全租出去给附近村子的佃农来种,自己摇身一变成了收租公。
而今年,骆铁匠不仅打理着村后的毛塘,后面余家村那边的一块池塘他也承包了过来打算养鱼。
骆铁匠,这是一棵摇钱树。
抱住了,摇一摇,就能掉白花花的银子。
你说,傻子会要那半袋子稻谷和麦子粉?
孙氏人憨厚老实,但脑子却不傻。
听杨若晴分析了这么多,她也觉得在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