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厚重的帐子落了下来,遮住了帐里的风光。
屋子里没有说话的声响,只有悉悉索索的宽衣解带的声音。
很快,床便开始摇动起来,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再然后,摇动的幅度渐渐增大,不时还传出女孩子压抑的,细细的呻、吟。
等到最后,那床整个都动了起来,如同风雨中一条飘摇的小船。
一墙之隔的屋子里。
杨华安踮着脚站在桌子上,探着脑袋,把眼睛贴在墙壁上的一个窟窿边。
视线透过拇指大的窟窿,正朝隔壁二儿子和媳妇的屋里瞄。
“啧啧,年轻就是好啊,这动静,老子年轻那会子都没整出来过!”
杨华安一边偷窥,一边在心里腹诽着。
从他的角度,只看得到落下的帐子在使劲儿的摇晃。
光线昏暗,隐约看到帐子里面交叠在一起的身影,却又看不真切。
把他急得抓耳挠腮。
地上,金氏瞅着杨华安这样,妇人皱起了眉头。
“啊!啊啊!”
她来到桌边,抬起手去拽杨华安的裤脚,想让他下来。
杨华安不耐烦的跺了跺脚。
“去去去,一边待着去!”
杨华安像赶苍蝇似的挥赶着金氏,然后转过身接着把眼睛贴在那窟窿上。
金氏又来拽他,杨华安恼了,从桌上跳了下来,照着金氏的脸就拍了一巴掌。
“你个煞风景的蠢妇,再捣乱老子抽死你!”
杨华安凶神恶煞的样子,把金氏吓到了。
妇人捂着脸,缩着肩膀不敢哭。
杨华忠又丢给金氏一个警告的眼神,再次跳上了桌子。
“草,完事儿啦?”
隔壁屋子里,刚才的大动静没了。
床不摇了,帐子也不抖了。
只有男女粗重的喘息声传来。
“哎,好戏散场咯,看来只有等明晚了!”
杨华安意犹未尽的跳下了桌子,发了福的身躯,此时攀爬跳跃都极其灵活,如同一只胖猿。
看到金氏还缩在墙角委屈的抹着泪,杨华安火冒三丈。
三步并两冲到金氏的面前,指着金氏的鼻子,压低声骂。
骂完了,气也撒了差不多,杨华安警告金氏:“你要是敢把老子这事儿捅出去,老子就打死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