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有道理。”杨若晴道。
“咱办学堂,不是做买卖,就算初期的几年得自己贴钱进去,咱也要做下去。”她道。
骆风棠点头:“那必须的!”
……
傍晚的时候,风雪更大了。
北风卷着鹅毛大雪飘飘洒洒,地面上都看不到路了,全都是脚背深的雪。
踩在上面,嘎叽嘎叽作响。
杨华忠和骆风棠在后院忙着整理盖学堂要用的木头,杨华洲和杨华明兄弟兵分两路。
一个去村里联系建筑队,还有一个去联系木工队。
在这样的下雪天,一个个忙得热火朝天。
而女人们呢,则是聚拢在杨若晴家的堂屋里。
堂屋里生着炭火盆子,还有大大小小好几只暖桶。
孙氏,大孙氏,鲍素云她们都聚在一块儿做针线活,刘氏坐在一边嗑瓜子,扯闲话。
杨若晴和曹八妹坐在同一只暖桶里,靠近门口的地方。
这样一来,既能听到堂屋里妇人们的聊天,又能看到院子里孩子们的嬉闹。
“这些小孩子真是不怕冷啊,雪下那么大,还在外面堆雪人,真是的!”
曹八妹呵着手道。
杨若晴正看着外面院子里,那一个个雪人有模有样的竖起来,雪人手里还拿着一把笤帚。
就忍不住笑了。
“小孩子的乐趣,咱不懂。”她道。
曹八妹也笑:“哎,这倒也是。”
“我记得我小时候下雪天,我娘他们躲在屋里不敢出门,我们一群小孩子也是在打雪仗,玩了一头的汗呢。”
听到曹八妹在那追忆童年,杨若晴微笑着听着。
心里面,不免有些淡淡的苦涩。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童年,自己呢?
这副身体的童年,很混乱。
疯疯傻傻,到处瞎跑,打雪仗也是被一帮孩子排挤在外。
不然,就是被一帮孩子,当做被扔雪球的对象。
砸得满身满头的雪,哭得鼻涕横流的跑回家去,然后孙氏就会搂在怀里伤心的哭……
至于自己前世。
那童年就更不想回忆了。
在被组织收留之前,在大街上流浪,睡天桥底下。
还差点被那些流浪汉和拾荒的老头给猥亵。
被组织收养之后,填充记忆的,全都是一轮轮最残酷的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