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咋会这样啊?”
“老天爷,你咋跟咱老杨家就是过不去呢?就不能给点安生太平的日子过吗?”
“我大儿子走了,可怜我白发人送黑发人,”
“你让我这把老骨头死了吧,莫要再折腾我二儿子了,老二呀,你醒醒啊……”
老杨头一辈子好强,从未在人前淌过半滴泪。
今夜坐在这冰凉的地上,怀里抱着一会傻笑,一会又傻哭的杨华林。
老汉哀莫大于心死。
边上,其他人都跟着唉声叹气。
谭氏也一个人摸过来了,虽然看不见杨华林此刻的窘态。
但谭氏不傻,听了这么多,也都明白是咋回事了。
老太太也跟着抹泪。
“老天爷这是要亡了我们老杨家啊,咋办啊……”
很快就听到了风声的小老杨头和王洪全也都急吼吼赶了过来,看到眼前的景象,全都吓了一跳。
“哥,实在不成,还得喊老三他们回来主持大局啊!”小老杨头道。
老杨头摇头:“不成啊,老三他们这会子都忙着找辰儿,咱不能去帮着找就罢了,咋还能扯他们的后腿呢?”
小老杨头觉得也是。
可是看到自己这个疯傻掉的侄子,曾经的女婿,小老杨头也犯难了。
“今夜先把老村医请过来给老二瞧瞧,回头不行,咱再送去镇上的怡和春瞧。”
“家里这边,嫂子啊,明日你抽空让几个媳妇陪着去一趟隔壁村的神婆那问问。”
“咱大夫要看,神佛也要信,做好两手打算!”
最终,小老杨头暂做了老杨头的主心骨。
众人又是一通手忙脚乱,总算是把杨华林按在水盆里冲刷了一遍,然后给他换上了干净的衣裳。
虽然洗了,换了,不再如之前那样恶臭难忍了。
可是,杨华林被强按着躺到床上等候福伯过来诊断的当口,屋子里,就老杨头和小老杨头两个留在床边看守着。
其他人,都很识趣的站在屋门口,即使这样,还是忍不住的吐口水,干呕。
总算把福伯给盼来了。
福伯进了屋子,来到床边,先也是被臭得打了个恶心。
“这是啥情况?”他跟老杨头那询问。
老杨头便将之前的事情,一五一十跟福伯这说了。
福伯的面色阴沉了几分,来到床边,对杨华林进行了一番望闻问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