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二十天不下雨,咱也能扛过去!”杨华忠从外面田地里跑了一圈后,回到家中,跟孙氏和杨若晴她们道。
孙氏倒了一碗清凉下火的莲子芯泡的茶给他,道:“能扛二十天啊?那敢情好啊,晚稻都成熟啦,棉花也能捡好几拨了。”
杨华忠点头:“照着节气,不可能过二十天还不下雨的。”
“我听他们说,现在其他好多地方,庄稼都旱死了,还渴死了好多家禽家畜,”
“而咱们这一带,却是安安稳稳,就等着收获庄稼呢。”
“现在啊,听说那边好多村子的人家找婆家,都想把闺女往咱这一带嫁,就图咱这一带干旱不死也淹不掉。”杨华忠道。
孙氏听到这番话,再次眉开眼笑起来。
杨若晴也露出欣慰的笑。
杨华忠突然道:“对了,现在十里八村的村民们,见了我就跟我这夸赞晴儿呢!”
“长藤结瓜这防涝防旱的法子,当初就是晴儿和棠伢子还有子川几个,顶着重重压力做下来的。”
“这真是前人栽树后人乘凉,真是一件造福乡里的事情。”
“大家伙儿,这会子尝到了好处,全都在念叨咱晴儿的好呢,”
“甚至还有人说,与其拜佛啥的,佛也不会给咱施雨。而晴儿,是真正在给咱做实事的。”杨华忠又道。
听到这话,杨若晴笑得更加的谦虚了。
“千万别把我抬那么高,抬得越高到时候某一件事没做好,摔得更痛。”她道。
自己生活在这里,亲人,朋友,孩子,全都在这。
她自然要努力,要让自己和自己爱着的人,都安安稳稳。
人类的智慧,有时候是可以客服大自然的灾难的。
“对了晴儿,这棠伢子去南方也一个多月了,他来过书信没啊?有没有说啥时候回来啊?”杨华忠又问。
提到这个,杨若晴莞尔一笑。
“正要跟爹娘说呢,他军中的事情处理妥当了,已经动了身,这会子在回家的路途中。”
“嗯……估计就这两天就能到家了,刚好赶上收割稻谷。”她道。
杨华忠和孙氏听到这话,都放下心来。
两天之后,骆风棠当真回来了。
一个多月不见,他瘦了,也黑了。
不过,整个人的精气神却依旧很好。
“哎,走一千万里路,还是回到这里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