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若晴笑嘻嘻道,拿了好几双筷子发给孙氏和萧雅雪她们。
“我不尝了,等会吃饭再吃,你让她们尝吧。”孙氏微笑着道。
萧雅雪于是当仁不让,抬起筷子尝了一口后,整个人的脸都红了。
“咋样?味道还行不?”杨若晴问。
萧雅雪不吱声,脸上越来越红。
杨若晴怔了下,随即也抬起筷子夹了一块尝了一口。
“哎呀妈呀!”
她道,“这辣子咋这么辣?无辣不欢的我,辣得世界观都快要崩溃啦!”
杨若晴道,即使如此,还是一口气吃了两块。
再看萧雅雪,一张脸红成了番茄,可是,却一口气吃了五块。
“酸儿辣女,雅雪,你这肚子里一准是丫头!”杨若晴哈着气道。
边上,大孙氏拿了两碗凉茶过来递给她们两个,“你烧野兔的那辣子,是伐禾辣子,最辣啦,不过也最下饭!”
伐禾辣子,是土话。
意思就是季节快要过去了,辣椒秧子上不会再结辣子了,这是最后一拨,也相当于末班车。
这最后一拨,往往都超级辣。
庄户人家喜欢用这伐禾的辣子来跟伐禾的茄子黄瓜一块儿炒,味道出奇的好,仅仅是碗底最后的那些辣汤,浇灌在饭里,夹一块子咸菜,都能扒拉下去一大碗。
浑身暖洋洋的,胃口饱了,心理也得到了满足。
这就是庄户人家的日子,朴实,充实,容易满足。
“雅雪,我觉得你还是尽量少吃点兔子肉哦,”鲍素云突然凑了过来,道。
“为啥呀?这个可好吃了呢。”萧雅雪道。
鲍素云笑了,“好吃也不能多吃,你现在可是个孕妇,老人家都说,孕妇吃多了兔子肉容易兔唇呢!”
“啊?”鲍素云惊得赶紧将筷子放了下来。
“不会吧?五婶你别吓我啊!”她道。
“我刚才可是一口气吃了好几块呢。”她又道,抬手抚着自己的喉咙,似乎在考虑要不要抠出来。
杨若晴笑着阻止了她,“哎呀,你别听风就是雨啦,我五婶也说了,是老人家们说的。”
“老人家们,很多事情都没有考据的,有时候或许是巧合,如我四婶家的康小子。”
“在医药这块,并没有明确说过兔子肉会让胎儿唇裂的,唇裂,很多时候是其他原因所致。”
“所以呀,你别慌!”杨若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