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皇家,身为金枝玉叶的公主,她们又能主宰自己的命运,又能自由吗?”
“你或许会说,公主跟黑骡子家的闺女不一样,生下来一堆人伺候着,山珍海味的养着。”
“可是养大之后的目的是什么?”
“不过是政治上的工具,和亲的棋子,她们就是金丝雀,前面十几年好生的养着,就是为了将来能派上用场。”
“皇家有多少公主客死异乡?公卿之家又有多少千金小姐对自己的婚姻不满,终身郁郁?”
“男人们可以去念书,考功名,做官。”
“可以去投军,当兵,做将军。”
“你们男人可以封官进爵,为啥女人就只能在家里做着针线女红,相夫教子?”
“男人女人,在我看来都是一个脑袋,一双手一双脚的啊,男人又没有比女人多一只鼻子一只眼啥的,除了在体力方面男人或许比女人要强壮一些,可是在脑袋瓜这块,很多女人并不输给男人,女人为啥就不能考状元不能做将军呢?你给我一个解释啊!”
拓跋凌没想到面前的这个清秀的小棠兄弟在说起这些事的时候,竟然会越说越激动。
措辞越来越严厉,语气越来越严肃。
而这一句句,却又如同一记记重锤,捶打在他的心口上。
他震惊了,错愕了。
第一回听到如此深刻的剖析和对这个社会现状的质问。
他感到沮丧,因为……
“抱歉,这些问题,我回答不上来,这个现状,我也无力扭转……”拓跋凌皱紧了眉头,声音里,再也没有闲钱的忿忿不平了。
“或许,或许这就是这整个世间的规矩吧,个人的力量是很难扭转这种大局面的……”他再次道。
纵使,他是大辽的凌王,是大辽军方的一把手。
可是面对着这根深蒂固的男尊女卑问题,他也素手无策。
而且,说句汗颜的话,他也已接受并习惯了。
杨若晴打了个响指,“说白了,这个时代,对女人天生就不公平,这种不公平,因为她们所处的环境不同也体现的不同。”
“但说到底,都是不公平。”
“我们如果觉得看不下去,就杀,那么,我们要杀的不仅仅是一个小小的四山坳村,我们要杀的,是这全天下,是每一个阶级,将这天下的人全杀光,再重新孕育人类,重新制定规矩,重新开始。”
“但只要有人的地方,不公平就处处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