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上面还贴着黄表纸的符咒。
陈彪娘头上戴着一朵白花,跪在棺材边,往火盆里烧纸钱,抽抽搭搭的哭。
边上还有个妇人在那里陪着,估计是陈彪的舅妈啥的。
除此外,还有三两个过来帮忙的,总之,清冷,单薄就对了。
但老杨家这么多人的涌入,顿时就打破了这灵堂的清冷。
那个陪着陈彪娘的妇人看到这大部队浩浩荡荡的进来,竟然有些惊喜,赶紧对陈彪娘道:“大姐,你快看啊,老杨家过来了!”
陈彪娘看到了老杨头等人,也是如同遇到了主心骨似的,朝这边扑来,下跪,磕头,嚎啕大陆。
这个时候,跟在队伍里的女眷,杨若晴和刘氏就赶紧上前来,一左一右扶住了陈彪娘。
杨若晴毕竟年轻,这种场合也不知道该咋劝,说句文雅点的话,这场合下任何语言都是苍白无力的。
所以,杨若晴只能跟着掉眼泪。
众人在灵堂坐了一会儿,唏嘘了一会儿,又帮着把带来的那些东西摆好。
纸扎的轿马,纸扎的屋宇和庭院,一溜儿的花圈,状元郎大安亲手写的挽联……
整个陈家村的人都来了灵堂看热闹,灵堂里顿时就不冷清了。
大人,孩子跑来跑去,尤其是一些老太太们,更是从家里端了小马扎过来坐在那里一本正经的看热闹。
杨若晴满头黑线。
在她的概念里,让逝者安静的离开才是正确的呀。
可是这里的风俗却是背道而驰,大家伙儿都觉着,人走的时候,一定要热热闹闹,敲锣打鼓。
而且家里穿孝衣的人越多,哭的人越多,过来吊丧的越多,白事酒席摆长长一条街,就越证明这个逝者是个有福的人,儿孙满堂。
而且很多老人家都很羡慕这种热热闹闹的场面,也想自己走的时候也这样轰轰烈烈。
所以,才冒出了一个新词儿,‘看热闹’。
大家都喜欢热闹,都害怕孤独。
……
在陈家简单的吃过了一顿白事酒席后,留下菊儿在那里为陈彪爹守孝,老杨家其他人都回来了。
“这还没成亲呢,就去送了丧礼,闺女就跑去披麻戴孝,咱也算是十里八村头一家了。”
回来的路上,杨华明无奈的道。
老杨头道:“没法子,这就叫闺女大了不由人,你做这些都是为了菊儿,菊儿会懂的。”
杨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