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让自己想到了当初嫁给大杰时的情景。
因为她有自己的亲娘,出嫁前一夜娘俩个在一起说话,娘就教了自己一些洞房的事儿。
也是从那时候开始,黄毛才晓得原来洞房不仅仅是两个人在一张床上睡觉,而是,还要做一些其他的事……
这会子小花这丫头,想必也的头一回听到吧?怨不得她震惊,要是不震惊,那就真的完蛋了!
“我说的你都记住了没?”小花又隔着红盖头压低声问。
小花轻轻点头,红盖头底下传来一声细如蚊呻的回应。
黄毛自己也是红了脸,“记住就好,那我先去门口看他们闹新郎官了。”
说罢,黄毛也赶紧跑去了屋子外面。
红盖头底下,小花的脸颊火辣辣的,就跟喝了一碗辣椒水似的。
她暗自庆幸自个此刻是蒙着红盖头的,不然,真的好生尴尬。
但一想到今个夜里,自己就要跟大安哥哥洞房,要做那种夫妻之间才会做的亲密无间的事,小花的一颗心就止不住的噗通噗通的狂跳,手掌心里都是汗。
但心里面,却又生出一丝一缕的甜蜜,那甜蜜起初如同刚刚冒出新芽的藤蔓,接着,一寸寸蔓延,最后变得疯狂攀岩起来,将她的整个人,整颗心全部笼罩。
她感觉自己轻飘飘的,就好像要飘到天上去的那种。
以至于外面她们到底在咋样闹新郎官,她是半点都不清楚,只晓得当这屋门突然‘哐当’一声巨响之后,说话声和笑闹声一齐传进了屋里。
然后,便是脚步声朝她这边而来,她隔着摇摇摆摆的红盖头的边缘,看到筛子前面站着一双男人的鞋子。
白底黑缎的斜面,红色的喜袍的一角,静静的停在她的前面。
她的心跳骤然停止了一下,随即便是更加凶猛的跳动起来。
这是大安哥哥,他闯过了她们的设下的拦截,成功的进来了。
进来迎娶她了。
身旁,全福人玉枝在喊什么,小花也听不清楚了。
她只知道,有人把一块红色的绸缎塞到她的手里,让她连同手里的红漆木盒子一块儿紧紧攥着,然后,起身,跨出了筛子。
有力度从红绸缎的那一端传过来,她知道,红绸缎的那一端握在大安哥哥的手里。
就这样,在大安的牵引,一起其他人的簇拥下,新郎新娘一起出了孙家,穿越中间的大路来到了对面杨华忠家院子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