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种找寻始皇帝陵墓的法子,杨若晴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这法子确实是独出心裁,可是,却也是极为残忍!”她直言道。
“那块陵地,是母骆驼的伤心地,偏生每一年都要带它故地重游,让这种有灵性的生物,每一年都去回忆和感受一遍丧子之痛,听着都揪心!”
她接着道,既然母骆驼能找到,可想而知这种丧子之痛在母骆驼的心里留下了多么深重的创伤。
拓跋娴轻叹了口气,道:“此种寻找法子,确实过于残忍。”
杨若晴又道:“我还有一个疑问,那母骆驼再有灵性,可寿命毕竟有限。”
“等到母骆驼死了咋整?”
拓跋娴淡然一笑,道:“最后一回去寻找的时候,带了另外一对母子骆驼……”
杨若晴懂了,原景重现,年迈的母骆驼带着它的女儿和外孙一块儿去。
然后当着那头年轻的母骆驼的面,将年迈的老骆驼,以及年幼的小骆驼宰杀,将祖孙俩的鲜血淋在那片草地上。
用如此锥心的痛,来深刻刺激年轻的母骆驼,让它铭刻住这一刻的痛苦,铭刻住这一处伤心地。
等到年轻的母骆驼年迈的一天,她的子孙也将继续延续这宿命,这便是它们存活于这个世间的意义。
“你权当故事听便可。”拓跋娴淡淡道。
杨若晴皱紧了眉头,心上如同压了一块石头,沉重,且有些喘不过气儿。
“那些骆驼,太可怜了。”杨若晴道。
拓跋娴怔了下,随即哑然失笑。
“你这孩子,跟你说了这么多,到头来你倒是最关注骆驼的事儿了……”她道。
“不过,这也正说明风棠没有看走眼,你这孩子是个心地善良的,心善之人,苍天不负。”她再次道。
杨若晴苦笑,“心善又能如何呢?这世道可是弱肉强食,谁的拳头硬,谁的脑瓜子好使,谁的心够狠,谁才能成为最后的赢家。”
拓跋娴摇摇头道:“再波涛起伏,凶猛咆哮的江河,终究也敌不过大海的深沉宽阔。”
“无数条江河,终究纳入大海。”
听完拓跋娴的话,杨若晴心中豁然开朗。
“娘,你放心,我和棠伢子是一样的想法,宁可不要爬那么高,也要做人做得光明磊落。”
拓跋娴点头,“如此甚好。对了晴儿,你打算几时去水城建业找辰儿?”
就在几天前,杨若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