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一直在下,即便没有之前那么大的阵势,但每天阴雨绵绵,淅淅沥沥,就是不停。
杨若晴都不知道有多久没见到太阳了,也不能去外面转悠。
都说春雨贵如油,可这油太多太多啦,到处都是,都快把人给腻歪死了。
一开始的几天,她还会兴奋的拉上小玉一起,撑着油纸伞,立在建邺城城中的一座拱桥上面。
看着那面前河中往来的河流,折一支桃花在手里轻嗅,摆了各种自认为很文艺,或复古的造型。
就差一个oppo手机来一场柔光自拍了。
可这该死的雨一直下一直下,天就跟破了个窟窿似的,没完没了。
衣物和被子都没法晾晒,细菌和霉味滋生。
为了保持干燥,杨若晴每天都要在屋子里用最好的竹木炭来烧,驱除屋子里的潮湿。
好费劲好费劲,整个人的心情都不太美妙了。
官道那边,辰儿派去打听的人回来说,官道也是泥泞不堪,这普通的马车轮子只要一上路,半只轮身都会被埋了。
只能等了。
给家里那边捎信去了,告诉了母子相逢的这个好消息。
也在心里跟家里那边说了下建邺城的大致情况,让他们稍安勿躁,该干嘛干嘛。
接下来,为了打发无聊,杨若晴索性买了布料回来,天天跟小玉凑在一块儿做针线。
可搞笑的是,十二岁的小玉竟然都不会拿针线。
杨若晴这个能把一只鸳鸯绣成野鸭子的人于是摇身一变,成了小玉的针线师傅,每天手把手的教小玉如何穿针引线。
就成练习打鞋底开始,这是基本功。
“晴儿姐,这段时日我一直在想,从前的那八年,我真的是浑浑噩噩,被人当做棋子用。”
小玉打了几圈鞋底之后,抬起头来,轻声道。
杨若晴也暂停了手里的针线活,安抚小玉道:“你才十二岁,跟那花骨朵儿似的才刚刚开始打花苞呢,学啥都来得及!”
“我呀,也是十二岁之后才跟我娘学针线的,一开始鞋底子都打不好,针脚歪歪扭扭,这不也过来了嘛!”
听到杨若晴的劝慰,小玉微笑着点点头,埋下头接着认真的做针线。
杨若晴则把手里的东西放回簸箩里去,抬手揉着有点酸涩的后脖子,起身来到门口朝外张望。
“黄大人还真是青睐咱辰儿啊,查案也要找辰儿帮忙,这治水也要喊辰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