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隐私的话题,即便是被自己闺女握住手来问,孙氏面子上也是有些难为情的。
“我没事儿,没事儿。”她目光闪烁着道。
杨若晴点点头。
孙氏离开后,杨若晴在整理自己的屋子,看到一个被自己压在箱子底下的东西有些出神。
在这古时代,女人们对于月事这个问题是个比较避讳的话题。
不仅是大多数男人,就连女人自己,都觉得女人在每个月的那几天,是最污秽的。
如果男人沾惹了,就要倒霉。
所以在大户人家,一个男人有三妻四妾,当某位妻妾来了月事,那是绝对不能同房的,
而这个男人又有需要,所以就会去其他妾们的屋子里过夜,快活。
往上到皇宫里,听说皇帝身边的太监们在安排嫔妃们侍寝的时候,会事先去登记每一位嫔妃的月事的日期,然后好做安排。
若是某位嫔妃生理期紊乱了,提前了,又或是往后推延了,都要及时去报备。
省得帝王来了兴致召她侍寝,她却让帝王扫兴。
不仅男人们觉得女人的经血是污秽之物,就连女人们自己,都觉得自己的经血污秽。
这个问题就有点可悲了。
言归正传,正是因为这个正常的生理现象让女人们自卑,所以,在月事期间用何物来有效的吸纳经血自然也成了一个敏感又禁忌的话题。
女人们可以在在村口的池塘边浆洗,说着生孩子的事情,
也可以在田地里干活,在山上摘茶叶,跟同村的男人们开着不荤不素的玩笑话,
但女人们却极少坐在一块儿,彼此交流着生理期那些事情。
因为得不到沟通和借鉴,所以女人们有着自己五花八门的方法,而且为此还闹出了不少笑话。
家里的母亲,会教给刚成年的闺女,嫂嫂会把自己的方法传授给小姑子,但也只是三言两语的木讷交流,
所以,当杨若晴当初成年的时候,第一回来月事的时候,
孙氏心里是欢喜的,因为闺女终于长大了。
但同时,孙氏又很拘谨的交给了杨若晴一样东西,就简短的说了几句如何使用,她便不好意思的离开了屋子。
孙氏交给杨若晴的东西,便是眼前这个压在箱子最底下的一块大概擀面杖这么长,巴掌宽的布袋子。
布袋子里面鼓鼓囊囊的,被塞满了草木灰,布袋子唯一的口被针线缝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