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永不离弃。”
“那一回,他得到故国的召唤,即将远征。那一天,他为我梳妆,如今细细回想,便是此生他最后一次为我梳妆了。”
“梳子断了,这可不是一个好兆头。他见我神色落寞,便安慰我,许诺等他从战场上凯旋归来,便亲手雕琢一把梳子给我。”
“在上面刻下日月星辰,就好像我和他……”
说到这儿,拓跋娴双手捧着梳子,轻贴到自己的脸边。
仿佛,这贴着自己脸颊的,不是一把梳子,而是那个人温暖的大手。
“但那次,他失约了,对么?”听得正兴起的杨若晴,忍不住问道。
拓跋娴抬起头来,轻点了点头。
“他再也没有回来,自此,便在我后面将近三十年的人生中,彻底退出了……”她轻叹道。
三十年?
杨若晴的眉头蹙在一起。
怪不得棠伢子怨恨他爹,人的一生,又有多少个三十年呢?
时间,是用来相守的,不是用来蹉跎的。
“那时候,我已经身怀六甲了,我每天的掰着手指头算他的归期。”拓跋娴继续道。
“当时的天下,局势混乱,之前的和平被打破,四处战火纷飞。”
“我也接到了我父王的密旨,一道比一道急,催促我速速回大辽。”
“为了等他,我一直拖延,一直的拖延啊,就想着把孩子生下来,因为我是大辽的长公主,挺着个大肚子回去,陈何体统?”
“都快要临盆了,他都没有回来,最后实在被迫无奈,我只得悄悄回了大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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