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米行称量大米,月例银子咋算的?”杨若晴又问。
王小六道:“一个月八百文钱,逢年过节,铺子里那些卖不出去的陈米和麦子粉,会赏我们每人一两斤。”
听到这话,杨若晴扭头看了眼骆风棠。
骆风棠的眼中掠过一丝笑意。
是的,这待遇,搁在县城,真的是最底层了,也仅仅只能让六七口之家吃个七成饱。
此外便是攒不下一文钱了,若是赶上家里谁生病,要抓药瞧大夫,又或者裁制新衣裳,那就要拉外账了。
走亲访友,亲戚朋友见的人情往来还没有算在其中呢!
“这么低的待遇,王小六你是咋坚持过来的?”杨若晴忍不住好奇的问道。
一旁的赵胖子也是目瞪口呆。
“怪不得从前我们喊你出来喝酒,你总有一对的借口推脱,看你家孩子也是一年四季几乎就没换过啥新衣裳。”赵胖子道。
“搞了半天,你在米粮铺子的月例这么少啊?我的兄弟小六子啊,你为啥不改行啊?”
“一个月八百文钱,换做我,真的要绝望死了,早就不干了!”赵胖子又道。
王小六苦笑了声,道:“我自个也觉得在那里做得没有指望,可是我想着只要我再坚持坚持,努力表现,掌柜的会看到我的好,会给我加钱的。”
“而且,我爹娘经常教导我,做一行爱一行,不能三心二意。眼下钱是少了点,可图个稳妥,但我没想到掌柜的会辞退我,还把最后一个月的工钱给赖掉了。不过现在,我不犯愁了,因为我遇到了新东家,我很快就有新差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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