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杨头抱着自己的脑袋,喃喃自语。
杨华忠没有心情去搭理老杨头,进小子说的好,也说出了汉子的心声。
就让老汉好好冷静冷静,反省反省,对大家都好。
因为杨华忠的不搭理,老杨头一个人在絮絮叨叨说了一通后,也自觉无趣,拍了拍身上的灰土起身来到了杨华忠的跟前。
“老三,你赶了一天的路也累坏了,墙角有热水,你洗把脸烫个脚去那张床上歇着吧,我来守着永仙。”老杨头道。
面对这嘘寒问暖,杨华忠还是多看了老杨头一眼。
昏暗的灯光下,老汉的头发已经白了一大半,胡须好长时日没有打理,也长了好长,快遮住嘴巴了。
“我不困,你去睡吧!”杨华忠道。
“你也不是铁打的,听爹的话,去躺着吧,你大哥二哥走得早,家中你是最长的儿子了,爹上了年纪遇到些事儿,也不如从前沉稳,爱犯糊涂了。”
“少不得就想到了你,想找你来主持大局,爹今年已经七十三了,就算是惹你们烦,也烦不了几年了,你们耐着点性子,咱父子情分恐怕也就这一世了,来生,谁都遇不到谁。”
一番话,说得杨华忠的眼眶红了。
“别说这些,只要不折腾,咱老杨家还是能安生过日子的。”杨华忠扭过头去,闷声道。
老杨头点点头,坐在一旁不吭声了。
杨华忠打量着沉睡中的杨永仙,又问:“永仙咋睡得这么沉?先前声响那么大都不见他醒,这是咋回事?”
老杨头的目光也跟着落在杨永仙的身上,道:“这几日一看到大夫过来就怕是要扎针,躁狂得很,先前喝的药里面加了镇定的成分,大夫说这一觉能睡到明日早上呢。”
杨华忠点点头,收回视线跟老杨头这一脸严肃的道:“关于治疗的法子,先前进小子跟我这说了,你别拦着大夫,该咋样治让大夫来安排。”
“咱是门外汉,不懂,你放心,扎针扎不坏他的手,大安从前也扎过,照样好得很。”
“何况,你是宁愿永仙一辈子疯疯癫癫的呢,还是盼着他快些好起来?即便伤了一只手,也至少可以做个正常人吧?何况那手还伤不了!”杨华忠道。
老杨头沉默了好一阵,点点头:“罢了,你们说该咋样治就咋样治吧,只要咱永仙能好起来,我就心满意足了!”
得到老杨头的松口,杨华忠也松了一口气。
“明日一早我也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