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忍责怪骆宝宝,只能叹气。
骆宝宝一脸的无辜,有些委屈的道:“夏天的时候在村口大池塘里,兵兵划水划得可好了,我晓得他懂水性淹不死才踹的嘛,哪里晓得这会子他掉水里去却跟只旱鸭子似的那么笨重……”
“这会子是正月,兵兵穿着棉衣棉鞋,能不笨重么?”拓跋娴也很无奈。
自家这孙女,终究还是个十一岁的孩子,做事总有不周之处啊。
“那景陵身上湿漉漉的又是为何?”左君墨又问。
骆宝宝道:“是景陵跳下水把兵兵救上来的。”
左君墨:“……”
孙氏忍不住道:“天哪,景陵这孩子可真是善良啊,我们还以为他不懂事,没想到这小小年纪竟然这么善良,换做别的孩子,兵兵先前还挤兑他,肯定是不会去救的。”
王翠莲也是连连点头:“是啊,景陵这孩子看着不肯说话,可这孩子的心里啥都清楚,真是个好孩子!”
就连拓跋娴都忍不住露出几分赞赏之色,“小小年纪如此有情有义,不错不错!”
骆铁匠更是竖起了大拇指:“这小子好样的,三岁看到老,君墨啊,你生了个好儿子啊!”
骆宝宝仰起头跟左君墨这道:“左舅舅,所以我才说你误会景陵了,你应该多相信他。”
而不是上来就不分青红皂白的质问他,怀疑他,责骂他。
左君墨苦笑着,扶着身旁的椅子扶手缓缓坐了下来。
他想起自己刚到时,面对着周生阴沉的脸和兵兵的哭诉指责,景陵那偷偷望过来时的目光。
那时候孩子的目光还是亮的。
可是后来当自己开口质问他为何要打架,孩子眼中的光亮在一瞬间熄灭了下去。
后面便是无声的对抗,一点点让他激怒,暴躁……
左君墨无法用语言来描绘此时此刻心中的感觉,他只觉得自己的脸颊火辣辣的,就像被人给扇了一巴掌似的。
他想起了这两个月的相处中发生的点点滴滴,想起了娘无奈的话语:“君墨啊,从前娘觉得你很成熟稳重,处事不惊,可景陵来到咱家后娘才发现,你自己也是个没有长大的孩子。”
“做爹这种事儿,不给你时间准备的,有了孩子,你便要在一瞬间逼迫自己成熟。”
“不管你承认也好,抗拒也罢,设计你的是那个船家女,景陵是无辜的,你不该把你的怨愤迁怒在一个孩子身上,也不能急于教导他而手段过急,他只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