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曲直都没有了。”
“大舅妈,道理我也明白,可是这些话不能说啊,因为我看大伯和胜男……好像都很懊恼,自责……”小朵低声道。
大孙氏叹气。
鲍素云道:“逝者为大,出了这种事,他们心里难过也是人之常情,这个节骨眼上是肯定不会去指责你婆婆的,必定是把错处往自个身上揽,咱也不用往心里去。”
“尤其是小朵你,做好一个媳妇的本份就行了,该披麻戴孝就披麻戴孝,你没有错,或许,这就是天意吧,只能怪你婆婆只修了这么短的寿元。”
大孙氏连连点头:“没错,还是素云会说话,我其实也是这么想的,可我说不出来。”
孙氏也接过话茬道:“听你五婶的,逝者为大,到了这会子也就没必要去追究谁对谁错了,好好的置办丧事,送她入土为安吧!”
胜男娘的丧事操办了三天三夜。
在快要抬棺上山的那天早上,胜男舅舅那边忍不住闹腾起来,要找老项家讨个说法,为啥好端端的妹妹嫁到老项家会想不开上吊自杀,这事儿必须给个说法。
给不出说法就给一笔银子来抚慰娘家人。
结果牛贩子拍着棺材板大发雷霆。
“你们还好意思找我们要钱?到底是谁害死了她,你们心里没点数吗?”
牛贩子指着胜男两个舅舅,声嘶厉吼。
“你们这段时日从她身上得到的好处还不多吗?是要我们一桩桩一件件的拿出来算不?要不是你们眼红在她跟前说酸话,把她的面子抬得高高的,她也不至于钻了死胡同,我没找你们讨说法就不错了!”
牛贩子一番吼,就差直接点破那些鸡鸭和布料。
胜男两个舅舅和舅妈面面相觑,心里都在打鼓。
项父被两个人搀扶着蹒跚过来,见状趴在棺材上嚎哭:“婆娘啊婆娘,你好狠的心啊,丢下我一个人,你让我怎么活……”
棺材板被拍得砰砰响,项父哭得死去活来,仿佛要追随胜男娘而去。
胜男红着眼睛沙哑着嗓子朝他两个舅舅那吼:“你们能不要在这个时候提钱吗?能让我娘入土为安吗?我娘是你们的姐姐,她死了你们伤心,要为她打抱不平,可我娘是我爹的婆娘,是我的娘,我们比你们更伤心,更难过!”
两个舅舅讪讪着退到了人群中,两个舅妈扯开嗓子哭,一口一个‘好姐姐’‘亲姐姐’。
抬棺的人再次起身,在海螺雄浑而又苍凉的吹奏声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