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鸡笼里咯咯叫也没人管,晾衣的竹竿一段掉到了地上也无人扶,处处颓丧凋败的一切,小洁恍若隔世,以为自己走错了地儿。
而屋檐上几只寒鸦嘎嘎的叫声,将她拽回神。
隔壁邻居家一个大婶刚好出门洗菜,看到小洁站在张家门口,那大婶快步过来跟小洁打招呼。
“小洁啊,你可算回来了,听说你跟张斑闹了别扭回了娘家,你这趟回来是对的,张斑快要不行了,昨夜都吐血了,你公爹一早就去镇上棺材铺子里订棺材去了,你快些去见他最后一面吧,夫妻一场有啥想说的趁早说出来……”
大婶后面的话小洁早已听不清了,她踉跄着冲上前去,推开了屋门,堂屋里没有人,处处都是破败颓丧,她踉跄着去了后院。
后院有一间向阳的屋子,屋门和窗口上依旧还贴着当初两人成亲时的‘囍’字,只不过经历了一年的风雨,那囍字的鲜艳红色早已退去,早已变得黯淡无光。
可是成亲之后那段如胶似漆的时光,他为她描眉,从学堂放学总会给她带两串好吃的零食……
那些美丽的过往却一幕幕鲜活的浮现在她的脑海里,让她眼泪滂沱,目光不能视物。
“张斑,张斑……”小洁呼唤着,踉跄着,一把推开婚房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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