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既然是这样,那便是客,表弟才是主,主人家要说亲,她为啥要搞破坏?是因为她跟顾举人有情?这事儿顾家双亲晓得不?他们又是什么态度?”
赵氏道:“一个寡妇被夫家赶出来,青梅竹马长大的表弟考中了举人,正是风流倜傥的时候,她肯定心动啊,何况她改嫁也嫁不到啥好人家,还不如牢牢抓住表弟这根救命稻草呢!”
“至于她破坏了亲事这事儿,顾家双亲是晓得的,因为第三回婚事黄了的时候我是撵上门去骂了的,当时顾家双亲气得不得了,顾老爷要把那小寡妇给撵出去,小寡妇哭哭啼啼,寻死觅活,顾夫人就不忍心了,顾举人也心软了,我见着好没意思,发下誓言从此再不给他顾家牵红线,要求别人牵红线,首先你自个得把腚儿给擦干净啊,瞧瞧,因为顾家我都连得罪了三家女方!”
萍儿听得秀眉紧皱,面若寒霜。
杨若晴也是面色不虞,显然,顾家在跟花花说亲的过程中,刻意隐瞒了一些事儿。
鉴于顾家将婚期一再提前,如此迫不及待,原本就让人生疑,现在就越发笃定了猜测,这其中必有猫腻。
“既如此,那顾家为啥不直接让儿子娶了表姐?”杨若晴沉着脸又问。
赵氏嗤了声,“大妹子你还真是善心,那顾家二老做了一辈子的小本生意好不容易供儿子考了个举人,自个也跟着有了体面被人喊老爷,这往后儿子还要接着考功名呢,娶那个表姐岂不是太亏了?且不说娶个对自个仕途有益的,最起码也不能娶个寡妇被人嘲笑吧?”
杨若晴点点头,“那现如今呢?那个表姐还住在顾家么?”
赵氏想了下:“上个月还在,这个月好像没见着,我也没抬关注。”
杨若晴招了那赵氏到跟前来,“你帮我做件事,事成后还有重谢……”
打发走了赵氏,杨若晴转过身来,发现萍儿整个人靠着胡同冰冷潮湿的墙壁缓缓蹲下身去。
“晴儿,怎么办?这顾家一听就是一潭污水,我真的要把花花嫁到这样的人家来吗?”
萍儿双手抱着膝盖,垂下头掉泪,彷徨无助,没了主意。
杨若晴回到萍儿身旁蹲下身,“这不还有五六天花花才出嫁么?你别担心,赵媒婆只是一面说词,咱也不能全信,接下来咱自个盯着顾家人的一举一动,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萍儿抬起头来:“那个顾举人,将来若是飞黄腾达了,是铁定会纳妾的,这个我倒有心理准备,毕竟我也是从大户人家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