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河水面的涟漪,惊起几只飞鸟嘶鸣着。
烟俊宁突然扭头问道:“我儿子呢?!”
赵兰有点害怕,因为烟俊宁满脸的狰狞,眼白里都是血丝,他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平静。
她略带忐忑的说道:“被官吏当成野孩子摔死了。”
“你知道大齐各地都有摔婴,皇上都亲眼看到过,却无能为力。千机的乱坟岗有太多的死老孩子了。”
“艹!”烟俊宁爆了一声粗口,恶狠狠的锤在地上,地上的泥土的碎石刺破了烟俊宁的手上的皮肤,流出了些许的血。
赵兰突然暴怒的说道:“那就是个贱,人罢了!”
赵兰拽着烟俊宁跑到金银河旁边,清洗了一下烟俊宁手上的泥土,她又拿出水袋,仔细清理了烟俊宁手上的伤口,看到只是划破了一层皮才放心下来。
“身体是你自己的!你自己都不爱惜你自己!谁还会爱惜你!”赵兰暴怒的喊着她都听不懂的话。
赵兰神情有些放松的说道:“这事还有后续。”
“千机城毕竟是你姐当台,尉骑不要太多,就将官吏摔婴的事,捅到了皇上那里,据说皇上在大殿震怒,听说把新换的几案都砸了。”
“皇上最后将那个官吏和你的戈青都浸了猪笼。”
烟俊宁听到这,终于脸色好看了几分,脸上带着无奈,草原人对婚姻的观念极为淡薄,据说还有父死子继,兄死弟继的传闻。
若戈青为了户籍的事,嫁给了官吏。
他总不能带兵回去把那官吏砍了,那是造反!
烟俊宁这桩,说起来还省了和离的钱。
但是那个官吏把自己还在襁褓里的孩子摔死了,这就是血仇!
烟俊宁并不想当一名逃兵……
他锤那一下地,锤的是内心的不甘。
血仇未报,平添新仇!
“朝臣们应该会反对吧。”烟俊宁的脸色不那么痛苦,愣愣的问道。
赵兰打着水花,撩动着清水说道:“反正张廷玉大学士支持了皇上的决定,他是内阁大学士,他都赞同了,那些文官哪里敢说个不字啊。”
“皇上指名要杀的人,谁敢造次。”
烟俊宁的眼神依旧有些飘忽不定,神色有些落魄的看着水面。
赵兰抓起一枚扁圆的石子,突然扔了出去,石子在水面上打了几个水漂,落在了水里。
“要不说皇上就是皇上呢,和我们就是不一样。皇上要定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