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说皇上现在这样就挺好,这大齐朝都一百五十年了,积弊无数,修修补补,弄个名垂青史的盛世,那不是简简单单,轻轻松松?儿孙自有儿孙福,咱们这还能管到百年之后的事?”万进嘟嘟囔囔的说着。
“皇上是个英主。”张廷玉用极为肯定的语气回答着。
万进闷了一口酒说道:“你这不是废话嘛。”
“干了!”万进突然用力的一拍桌,眼睛瞪得豆大大声的喊着。
张廷玉端起了酒盏,笑着说道:“盛情难却,我这就干了。”
“不是太上皇。”万进似乎是喝醉了一样,趴在桌上糊里糊涂的说道。
张廷玉站了起来,回了一句:“哈哈,原话还给你,你这不是废话嘛!要是太上皇,他还能在太上皇宫窝着?”
齐星云收到隐卫察子的通报的时候,只能感慨,这张廷玉、万进都长着读心术吗?自己这点小心事,都被他们猜的一清二楚。
“你看懂了没?”齐星云拿着札子问着王昀。
王昀仔细看了半天的札子说道:“皇上,你难为我了,我只知道他们要做大事,没看懂。”
“不是装的?”齐星云将札子收起来,看着王昀问道,他怎么就这么不信呢?
“看懂了一小半。”王昀嘿嘿的说道。
“嗯?”
“差不多看懂了。”王昀摸着脑袋无奈的说道。
齐星云疑惑的问道:“朕像是把心事写在脸上的人吗?”
“像。”王昀非常老实的回答道:“不过皇上是皇帝,写在脸上也没人敢看。”
“你呀。”齐星云无奈的摇头说道。
而此时远在鄂州的刘预,正在鄂州城墙上,看着城中的万家灯火,大齐的鄂州城,共计七十二坊,是当初张廷玉明确说明的大齐过百万城池之一。
而此时的鄂州城内,却空荡荡的一片,七十二坊,也没有了过去的灯火通明,每熄灭的一个房舍,都代表着一户百姓全家俱丧。
卢战龙站着刘预的身后,面色极为凶狠,他愤怒的喊道:“刘阁老,那齐伟明也太有恃无恐了吧!他把刘善带来的御医院的方士的鹰嘴兜鍪给抢了!”
“俺们这些军卒都是些粗人,不懂你们这些士大夫的那些弯弯绕绕,他若是不还,让刘善他们继续蒙一层粗布巡诊,我就去抢回来!到时候刀兵不长眼,伤到了谁,别怪俺们!”
卢战龙十分生气,他带着粗麻布的口巾跟没带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