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说,过来借一根棒槌啊,一只刷子啊啥的,然后跟孙氏攀谈几句,说几句好听的话。
往往这种时候,别说一碗茶了,孙氏都恨不能留对方在家里吃了早饭再走。
幸好杨华忠是村里的里正,平时跟那些妇人没啥语言交流,面对那些妇人的时候也不爱笑,故意板着脸,所以她们在不敢在孙氏这儿得寸进尺,顶多混到一碗茶,抓把瓜子就走了。
就孙氏这种性格,杨华忠说过她好多回了,但没辙,这是与身俱来的性子,跟当初孙老太如出一辙,孙老太临终都改不了,孙氏怕也改不了。
“你就听老五的,这会子先别忙活,说正事要紧。”杨华忠给孙氏拿了主意。
刘氏也急着听事,于是道:“咱都不是外人,待会谁要是口渴了就自个去倒茶,三嫂你来我这边坐。”
就这样,现场秩序好了,除了歪着身子吊儿郎当坐那儿摆弄手指头的杨华明,其他人都支楞起耳朵听杨华洲说老杨头那边的事儿。
“今个我过去,老汉一切如常,不过余兴奎却把我拉到边上说了几句话。”
“咱爹这段时日,弄脏了好几回床。”
杨华洲话音刚落,杨华明就不以为然的笑了起来。
“弄脏了床有啥稀奇?他都七十多岁往八十奔的人了,大小便控制不住拉在床上也不稀奇!”
刘氏立马附和道:“老四说的没错,不然咱花钱请他余兴奎过来做啥?不就是那些事情上照顾老汉的嘛!”
杨华忠说:“你们两个说的都有理,不过,我相信老五应该还有其他的话没说完全,你们先让他把话说完!”
“老五,你接着说。”杨华明又道。
杨华洲眉头拧起来,脸却涨红了,把脸别到一边去都不好意思正视哥面前的哥哥嫂嫂们。
“咱爹不是在床上拉屎拉尿,是、是、是遗了!”
堂屋里突然安静下来。
孙氏满头雾水的望向杨华忠,杨华忠的脸色微变,接着一点点往下沉。
孙氏不敢问他,又转过头去看刘氏,发现刘氏正咬着嘴唇做思索状。
一直吊儿郎当的杨华明突然轰隆一声从凳子上摔到地上。
“老四你咋样?摔痛了没?”
孙氏一惊,下意识就要起身去扶,被刘氏强行拽住。
“甭管他,那么大个人了连凳子都坐不好,摔死拉倒!”
杨华明没像往常那样爬起来后跟刘氏这抬杠,而是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