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一件幸运的事。
不像村子里有些人家张口闭口就把某句话放在嘴头:低头娶媳妇,抬头嫁闺女。
彩礼张口就来,也不考虑对方家庭情况。
明明只是普通的平头老百姓,可那排场和仪式感夸张得让人咋舌。
很多钱,都没有花在刀刃上,于是结婚原本是属于两个新人的事情,最后都变了味儿,甚至衍生出很多狗屁倒灶的破事来。
即便成了亲,可小夫妻刚洞完房就背上了沉重的债务,何必?
“五婶,夜一家那边已经没人了,他很久以前就一直跟着棠伢子走南闯北,老家那边……没有直系亲戚。”
“啊?这样啊?”
看到鲍素云眼中的错愕,杨若晴又试探着问:“咋?五婶这是嫌弃夜一?”
鲍素云回过神来,连连摇头。
“咋能呢?我们自个也就那条件,咋能去嫌弃别人?”
“呵呵,那就是我对五婶方才那反应误解了,我跟五婶道歉。”杨若晴笑说。
如果说刘雪云相当于是她的弟弟,那么,夜一在骆风棠心中,应该也不仅仅是属下的份量。
这些年南征北战,无数凶险中,夜一对骆风棠尽忠职守,不离不弃。
甚至好几回他都差点为骆风棠牺牲自己。
所以夜一的婚事,骆风棠嘴上不说,心里肯定在意。
但骆风棠自己在婚恋那块本身就是个盲汉,这,所以,杨若晴便主动肩负起这担子,充当大嫂的责任。
自然,维护夜一也是她这个大嫂的分内事。
也幸好鲍素云立刻就出来澄清了误会,不然,杨若晴心里还真有点不舒服。
只听鲍素云接着又说:“我就是心疼夜一,这么好的年轻人,家里竟连个血脉亲人都没有,逢年过节啥的,都没个去处和牵绊,想想都怪可怜的。”
杨若晴看得出来五婶说这些话都是发自真心,那眼中的柔软是骗不了人的。
“谁说不是呢?他跟刘雪云一样,都是自身很优秀,可家境却很不好。”
“这也是他迟迟没有成家的顾虑吧!”杨若晴又说。
鲍素云轻轻点头。
心里已经盘算着,若是闺女真的跟夜一凑一对儿了,那五房就是夜一的家。
而闺女,也用不着远嫁,就在眼皮子底下,这多好?
或许这想法有些自私,这是建立在男孩子家那边没有爹娘的前提下,但不管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