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她这种人对生死早该漠然。
实则不然。
越是这样,越清楚生命的脆弱,对自己在意的人,就越担心会失去。
因为见惯了那么多生死才明白,死亡,是一条单行道,走了就走了,哪怕你活着的人如何的悲痛,甚至悲痛到自己伤害自己,走了的人也不能再回来了。
想了那么多,杨若晴的脸色也沉重下来,落在身旁刘氏的眼中,她这就是被孙氏还有包素云她们给同化了。
刘氏叹口气,努力不去想燕萍的样子,埋下头去想自己遇到的那些郁闷的事儿。
可这郁闷事儿一旦想起来,她就气恼。
比如杨华明挤兑她的那些话,说她脏,不洗脚就上床,还在被窝里放屁。
尽管这些都是事实,但她就是气。
于是,刘氏的表情就从先前憋笑,变成了这会子的咬牙切齿。
还好屋子里闹哄哄的,没有人去留意刘氏的一举一动,不一会儿外面传来老杨头的喊声:“时辰差不多了,该动身了。”
听到催促,堂屋里杨华忠也停下了叮嘱,扬声对外面的老杨头那回应了一声,接着又对杨华明和杨华洲这压低声说:“昨日我都跟永松那谈好了,关于永柏和永松的事儿,不提了。”
“后面我又把永柏也找来了,两兄弟把话都说开,最后握手言和了。”
杨华洲说:“就该这样,小叔一走,说句不好听的话,永松回到长坪村最亲近的人其实不是咱,而是永柏,咱都还打一巴掌隔一层。”
杨华明也点头,对此表示默认。
杨华忠拍了拍杨华明的手臂:“行了,大伙儿都到齐了,就别耽误功夫,早去早回!”
这波前去山里烧香的清一色的老少爷们,老杨头和杨华忠没法去,老杨头目送队伍离开的方向,眼眶微微湿润。
这一晃眼,弟弟去世都七天了,感觉跟他坐一块儿拉家常,好像就在昨天。
突然就阴阳相隔了,世事真是无常啊!
而杨华忠呢,也是心下遗憾,昨天旺生过来帮忙换药,他还跟旺生那打听了啥时候能下地走路。
结果旺生检查了一番他的恢复状态,说不是很好,可能接下来得在床上休养更久。
这可把杨华忠给急的,差点就白了头。
原本他还想着等到小叔三七五七的时候,自己就能亲自去坟头叩拜,没想到还要往后拖,但愿七七四十九天的时候能下地行走吧!
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