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松打马上前,来到百姓面前。
百姓们脸上却俱都变色了。
他们的眼中充斥着畏惧,躲闪,惊恐……
为首的一位老者,颤颤巍巍跪在地上,低着头,一双昏黄的眼睛里挤出了几滴水,声音苍白沙哑道:“军爷,行行好,放我们一条生路吧。”
“今年年成这么不好吗?”
那日松翻身下马,抬手就将老者扶了起来。
看到那日松态度和蔼,老者惊惶失措的心也就定了些许。
“军爷,年成是不好。”老者哑着嗓子道。
“既然年成不好,官府难道没免税,没放救济粮吗?”那日松继续问道。
“官府哪里有空管我们啊,这年成不好,咱们这百姓还有一些存粮,也能勉强活着,但这血衣盗到处杀人放火,我们这些穷苦人家,可算是遭了殃,吃的全被抢光了……咱们这个村,还算是运气好的,有哪些运气好的,就被血衣盗给杀个精光,可惨着呢。”
老者唉声叹气,眼泪里有泪光闪烁。
那日松心里沉甸甸的,在临走前,他让人给这群百姓留下一点粮食。
骑马一段路后,他回头还能看到,那群百姓跪在地上,远远的朝着他磕头。
这世道,当真是坏了!
“血衣盗,哼,我们去袭杀落单的血衣盗,顺便我派人去打听消息。”
那日松是大辽人,虽然已经离开很多年,但他的故旧依旧是极多的,尤其是皮室军精锐有一个机构专门打探消息,跟隐卫一样。
他们有一个专门的名字,叫做皇城内卫。
内卫并不是新名字,曾经很多皇朝都有相似的名字,但真正将其拿来去办特殊任务的倒是不多。
在第三日夜晚,一处小镇的酒楼包厢里,那日松见到了一位熟人。
那日松不是一个人去见的,而是带着墨安白一起去的,为了安全起见,他将人马埋伏在镇子附近,以应对不时之需。
“来,喝一杯!”
那日松端起酒杯。
坐在他对面的是一位面如冠玉的中年男子,他的外面身份是一名商人,专门贩卖粮食的商人,交游十分广阔。
商人这种身份,能接触各种不同身份地位的人,也更容易打听到消息。
“那日大哥,应该小弟敬你才是!”中年男子端起酒杯,脸上浮现出笑容。
……
……
长坪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