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叔,三哥,你们不用太担心,棠伢子他自己有分寸的。”
杨若晴走了过来,看了他们二人一眼,又将目光眺向山麓的背阴处,蒋家坡那边。
“棠伢子执意要进蒋家坡,不是他不听劝,而是他猜测胜男去那里的可能性很大。”她又说。
“为啥?”杨华明他们都不解。
杨若晴轻叹口气,“胜男的娘,也就是娇娇的奶奶就葬在蒋家坡那一片。”
他跟朵儿因为几句口角而赌气离开,一个男人为了发泄情绪,会有很多种方法。
找兄弟喝酒。
可他亲哥哥已不在了。
找哥们聊天?
他的性格注定了没几个哥们。
何况就算真有,大晚上的人家也不可能抛开妻子儿女热被窝跑来陪你说废话。
所以思来想去,或许他极度烦闷之下便想去他母亲的坟头看一看。
他母亲去世到今年才满三个年头,坟还没来得及迁移,依旧留在蒋家坡。
“晴儿,这咋可能呢?他娘都死了,去坟头鬼陪他说话啊?”刘氏伸了个脑袋过来,该听到的一字不落全听到了。
她撇撇嘴,满脸的不信。
杨若晴也没跟她争辩,只是安静的说起一件事:“在有个地方,有个九十五岁的老汉走失五天,家里人到处找都没找到,都以为这老汉怕是死在外头了。”
“结果第六天的时候找到了,人就躺在他去世多年的老娘的坟头,人还有气儿。”
“家里人把他抬下山的时候这九十五岁的老汉还嚷嚷着不回不回,说这就是他的家,说是他娘叫他过来的……”
杨若晴说这个事,本意是想告诉大家,男人,不管多大年纪,骨子里依旧住着一个小男孩。
当他受挫,又或者心情郁闷的时候,跟娘那里待一待,坐一坐,或许能找到一点慰藉。
然而,这事听在刘氏耳中,却衍生出了另一层意思。
并且,还染上了浓浓的恐怖色彩!
“我滴妈呀,该不会是他那死鬼娘把他给召唤去了吧?那可不妙,我听老一辈人说这种被召唤的,自个也活不长久了……”
“四婶!”一道目光如同冷冽的刀锋扫向刘氏,直接就把刘氏后半截话给堵回了喉咙。
刘氏愣住了,忙地解释:“我、我可不是咒胜男,我是有啥说啥……”
杨华明直接过来用手捂住刘氏的嘴:“行了行了,你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