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当你临渊看鱼,那种俯瞰带来的心理上的压迫感全然不同。
骆宝宝接着又说:“是真的,夜一姨夫真的恐高,他只要望一眼脚下的深渊,他就浑身发紧,后背冒汗。”
“我爹把他拉上来的时候,他身上衣裳都湿透了!”
左锦陵微微颔首。
他明白那种感受,并不是夜一不够勇猛,而是他没法克制心理上的恐惧。
就好像有人害怕蟑螂,难道凭人的体格真的打不过小小的蟑螂么?
可就是恐惧,那是来自身体本能的一种反应。
“后面我爹送夜一姨夫回了营地,他自己返身回了悬崖,这一回就没再上来,等到我们找到这里的时候,就只剩下石头上拴着的半截绳索……”
提到绳索,骆宝宝的身体微微颤抖。
左锦陵以为她是被山风吹的冷,正准备解下身上的披风盖她肩上,突然她抬手照着自己的脸就是一巴掌!
“我真混蛋,为啥就不能加固绳索!是我害死了我爹!”
骆宝宝口里自责,甩手又给了自己两耳光。
掌声清脆响亮,打在脸上,顿时就留下了清晰的五指痕迹。
骆宝宝举起手还要再打自己,手腕被左锦陵握住。
他手指修长,骨节分明。
但力气却不可小觑。
此刻俊秀的脸上温和退去,遍生凌厉。
“无忧姐,这不是你的错,你别往自个身上揽!”
更不准这样伤害自己!
骆宝宝掀起眼帘,早已泪眼模糊。
“阿陵,弟弟,姐姐无能,早知会将我爹搭进去,我就不该手欠去救那个狡猾的山民!”
左锦陵脸上的凌厉退去,换做温柔和心疼。
他起身来到骆宝宝身旁,将身上披风盖在她身上,陪着她坐在悬崖边。
“心里难过就哭出来,等哭过了就不要再折磨自己。”
他侧首,静静凝视着她,在她哭花脸的时候适时递过去一块帕子。
“谢谢。”
骆宝宝毕竟只是一个十四岁的少女,第一次遇上这样的事情,出意外的人是自己从小到大最依赖的人,是自己的主心骨。
她真的很害怕,不知该怎么办,想跟娘那里求助,可是娘的情况特殊。
爹娘感情深厚,她担心娘受不住打击,担心娘和娘肚子里的弟弟妹妹再出岔子。
所以她只能自己扛着,夜以继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