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骆风棠又对老张说。
一个实际上还没到四十岁的男人,看起来就跟五六十岁般苍老,人生最好的年华都砸在这里了。
老张兴奋得手舞足蹈,踉踉跄跄着往村里奔赴而去。
这边,项胜男垂着头,双手捧着脑袋似在回想那夜的事情,事情过去都一个月了,但他一直努力的记着……
“胜男,你接着说吧。”杨若晴收回视线,又跟项胜男那催促。
项胜男放下手来,耷拉着肩膀坐在那里,眼睛底下两片黑眼圈。
他回忆着那夜的情景,断断续续说:“那夜我原本是趴在我娘的坟前哭了一阵的,哭着哭着我好想睡着了,有人拍我肩膀喊我醒醒,声音有点熟悉,”
“我抬起头,发现自个不是在我娘坟前,是在一个庄子前面,那人拍完我就往前跑了,看身段像是个女人,我在后面问她和是哪儿,她没说是哪,就喊我去前面看戏,说大伙儿都在。”
“我迷迷瞪瞪的也跟在她后面去了,果真看到那边老大一个戏台子,灯火通明,锣鼓喧天的,戏台子上果真有人在唱大戏,戏台子底下都是人,边上一溜儿卖各种油炸小吃的,好不热闹。”
听到这里,杨若晴和骆风棠对视了一眼。
这个梦,听起来咋那么邪门呢?
“戏台子上唱的是啥?还记得嘛?”杨若晴问。
项胜男摇头,“咿咿呀呀的,从来没听过的戏。”
“我在底下人堆里瞅,就没瞅到一个认识的,想找个人打听下这是哪个村,离草场远不远,结果有人把我拽出了人群,我一看,竟是我哥!”
“你哥?金男?”
项胜男点头,“是的,他黑着脸很凶,一边骂我不该来这里看戏,边把我往回头推,我说是有个女人喊我过来的,我还问他娘在哪。”
“我哥说我娘不在这儿,她在十八层地狱里,我又问他翠儿嫂子在哪?先前那个背影有些像翠儿嫂子。”
“这下,我哥更恼火了,他说我们给他找的好媳妇,刚成亲没一阵就跟着老鬼鬼混去了……”
杨若晴和骆风棠再次互换了个眼神,两人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相同的惊愕。
这个梦,有点意思啊!
“我哥带着我跑,后面的戏台子上突然就安静了,那些看戏的人,男女老少一窝蜂都跟了过来,一看就是来者不善,跑着跑着我就摔了一跤,一只鞋子也飞了出去,我哥拽着我接着跑,我们兄弟荒山野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