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相反,心里还暗暗赞赏磨根的做法。
那些村民可不乐意被磨根这样驱赶,因为他们还没讨到老孙头的一句确切话呢,这会子走了,不就白来了?地上篮子里的那些山货,不就白送啦?
“磨根哥,你可别仗着自个是咱村的里正就这样驱赶咱,咱好不容易过来看望下叔,正当叙旧呢!”
“就是啊,就准许你来看叔,就不准我们过来啦?叔是咱孙家沟最有福气的老汉,大杰也是咱孙家沟走出去的举人老爷,是咱村的门面,咱过来拜望门面,你也要赶?太不近人情啦!”
“对嘛,不近人情,里正也不该这样嘛!”
那些人你一言我一语,直把磨根挤兑得面红耳赤,胸腔里却又憋着一股子火。
“你们这些人证是厚脸皮,我叫叔,跟你们喊叔能一样吗?”
“不说别的,就说上回刮大风,把叔家屋顶的那块毡布给掀翻了,是谁捡起毡布重新给盖上的?”
“是你们吗?是我!”
“还有前几日下大雪,是谁过来给叔家院子里铲雪的?是你们吗?不,还是我!”
“是我和我儿子铲的,铲了足足两天才铲完,就是为了叔他们腊月回来这里好停骡车!”
老孙头旱烟杆子放到了嘴边,却忘记了把烟杆子往嘴里塞。
老汉直直望着面前的磨根,愣住了。
磨根的儿子这时候也出了声,“我爹说,我爷一家子肯定很快就要回村来扫墓,先把雪铲出来,省得他们回来没个落脚的地儿。”
“我爹是没有钥匙,要是有钥匙,肯定早就过来开窗通气布置屋子了。”
人群里有人哼哼着小声嘀咕:“你做那么多还不是想讨好叔,咱都一样,乌龟甭笑王八。”
磨根被那人的话气得差点跳起来,这时候,作为老孙家的孙子大杰,孙家沟走出去的第一个举人老爷出场了。
“这位叔叔,额……我暂且如此称呼你吧!”
大杰托了托鼻梁上厚如酒瓶底的近视眼镜,长期坐在县丞那个位置上,跟湖光县的知县一起掌管着一县的政治经济各方面命脉的他,如今早已不是当初那个死读书的近视眼肥胖羞涩内敛的少年了。
如今的大杰,胖,依旧还是白白胖胖,而且在原来的基础上还多出了一个‘啤酒肚’。
但是,那一身上位者的气势却已经出来了。
尽管说话的时候文质彬彬还谦虚有礼,可厚厚的镜片依旧阻挡不住他眼中迸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