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啊?你说人家拿了那你有证据嘛?口说无凭的事儿咱站不住脚!”
黄氏疯了似的摇头,一头发髻全给散开了,披头散发的样子像一只发了疯的母狮子。
她的眼泪从红肿的眼睛里飞洒出来,嘴里更是叠声喊着:“我不管我不管,钱拿不回来这个大年谁都甭过了!”
“你咋不讲理呢!不过就不过!”杨华茂也恼了,用力掰扯黄氏的手,黄氏的一只手被杨华茂给甩开了,整个身体就像一块麻线袋子似的挂在杨华茂身上摇摇晃晃,看得人心惊胆战,唯恐杨华茂一个发猛将她整个人给丢出去。
于是孙氏和鲍素云她们赶紧上来拉住黄氏,杨华忠杨华洲则将杨华茂拽到一边去。
黄氏一腚儿坐在地上,拍着大腿扯开嗓子嚎啕大哭,边哭边骂,含糊不清的话语里反正就传递出一个意思:杨华茂包庇他妹子,包庇他妹子夫家的外甥!
杨华茂这边也是满脸冤枉,指着地上撒泼的黄氏,扭头对杨华忠和杨华洲说:“看看,都看看,真是不讲道理!捉奸捉双,捉贼捉赃,光凭猜测让我咋去登门要钱?这不是存心难为我嘛!”
杨华忠和杨华洲身为男人,当然能理解杨华茂的难处。
一边是自家婆娘,还有那筹备过年的六两银子,一边是自己从小玩到大的亲妹妹,若是没有铁证在手,就这样贸贸然的上门去问,不仅让妹妹为难,无形中也让这兄妹间的情分出现了一条大裂痕。
有些裂痕你可以修补,而有些裂痕就算修补好了,也会留下一个疤,将来总有些膈应。
“弟妹,有话好好说。”杨华忠道,又去暗示孙氏和鲍素云,让她们先将她扶起来。
大过年的往地上一躺一哭一闹的,像啥样?
孙氏和鲍素云赶紧将黄氏从地上扶起来,重新塞回了火桶。
刘氏凑了过来,满脸的激动和好奇,“我觉得你妹子偷钱的可能性很小,她又不是第一天回娘家走动,以往不都没少过东西嘛?八成就是你说的那个小子偷的!”
黄氏楞了下,随即抽出帕子来抹着泪,又伤心又懊恼,更多的则是忿忿。
“我要是早晓得她外甥是那样个坏坯子,我打死都不可能答应让她带人来我家,还帮着她把人引荐给晴儿那,我真是悔得肠子都青了啊!”
“啥?引荐给晴儿?”
孙氏和刘氏她们都被黄氏这句话给吸引住了心神。
那边的杨华忠他们也是满脸诧异。
“这咋还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