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水了,就算是让他去做伙房军都不要啊,那种人没品,指不定偷吃偷拿,吃不下拿不了的就毁掉,往饭菜里吐口水,撒尿,老恶心了,可不能让那种坏坯子混进军营!”
杨若晴打量着刘氏这副急切的模样,笑了。
“四婶,你以为伙房军就那么好进?在军营里,伙房军可是很关键的,调运粮草,保证全军将士们的吃穿用度,照看马匹,他们要处理的事务多着呢,可不仅仅是你想象的那样拿着锅铲柄一通翻炒的事儿。”
刘氏听得一愣一愣的,但她不需要全懂,她只要知道那小子想进伙房军更是没门,她就放心了。
“害群之马就算去军营里扫茅厕都不配!”刘氏最后大声说,就像一个大法官,直接给那个小子宣判了刑罚。
这趟了一晚上,杨华茂和黄氏两口子灰溜溜的走了。
走出杨华忠家大门后,杨华茂数落黄氏:“本想过来找老三帮忙抓贼,一番折腾下来,小丑竟是咱自个!”
黄氏更是满脸羞愧,“都怪我不好,是我把贼给招进家里来了。”
杨华茂冷哼了声,也懒得再伸手去扶黄氏了,先前之所以伸手去扶,那是因为黄氏哭得一副虚弱不堪的样子,大家都叫他要扶着她。
这会子杨华茂越想越火大,把手抽回来的时候还故意用了点力气,黄氏没站稳,跌倒在地。
她知道杨华茂是故意的,但她做了错事,心虚,不好朝他发作,只能将委屈化作眼泪憋进肚子里,一个人撑着冰冷生硬的地面歪歪斜斜站起身。
她深吸了口气,望着夜色中一脸冷漠的男人,咬着牙说:“你放心,我那里还藏着一根银簪子,等回头我拿去当铺里当了,怎么着也要将这个年货给备齐!”
杨华茂冷哼了声,看了眼她,摇摇头,“扯那些淡做啥?那是你娘留给你的念想,你把它当了,回头咱这日子就甭想过安生了!”
杨华茂了解自家这婆娘,性格强势,泼辣。
这会子之所以示弱那是因为她自己犯了错,回头要是真把她亡母留下的东西给当了,三天两头都要冲他这找麻烦。
“你别拦我,一人做事一人当,我明日就去镇上把首饰当了,东西是死的,人还要活!”黄氏咬着牙说。
杨华茂拧着眉,重重叹口气,“事到如今你咋还死鸭子嘴硬?钱被谁拿去了,咱明日上他家要回来就是了,跟我这说那些赌气的话作甚?”
“当家的,我不是赌气,我是真的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