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屋应该是杨华胜两口子睡觉的屋子,屋子中间一张看起来有些念头的大床,大床上凌乱的堆着被褥,地上肆意丢着几件先前华胜婆娘换下的湿衣裳。
屋里家具很是简陋,除了桌椅和洗脸盆桶啥的,就是几只看起来有点年头,烘漆剥落的箱笼衣柜啥的。
杨若晴首选那些箱笼柜子,一通翻箱倒柜的找寻,里面除了些衣裳鞋袜,并无所获。
接着她又将目标放在床上,差点把床板翻个底朝天,除了找出两只夹在床板缝隙里的臭袜子,也没有其他发现。
而且也不知道华胜婆娘是有多久没刷墙角的那只尿桶,骚得不行,刺得杨若晴直想打喷嚏。
难道钱不是藏在这屋?
还是自己的猜测方向错误了?
这当口,杨华洲过来了。
“晴儿,你这边找到了没?”他问。
杨若晴摇头,“五叔,你那边有啥发现不?”
杨华洲摇头,“别说钱了,一个子儿都没瞅见。”
杨若晴蹙眉,最后的希望难道也要破灭了吗?
这时,灶房那边传来刘氏的喊声:“晴儿,你们那边收拾好了没?我们这边快要招架不住啦!”
杨若晴回过神,对杨华洲说:“五叔,先让人进屋来吧,旺生哥还得给人看诊呢!”
杨华洲点头,转身准备去喊他们进屋来,走了几步他突然想到啥,又跟杨若晴说:“那东屋应该是他们家儿子住吧?那屋不住人真是吓人,桌子上好几只老鼠,爬来爬去吓我一跳,你最好别进去,怕你也吓到!”
对这份来自五叔的关心,杨若晴微笑着点头。
望着杨华洲离开的背影,杨若晴脑子里闪过一道电光,突然想到什么。
她拔腿就冲进了西屋。
西屋昏暗潮湿,前后两扇窗户都是紧闭着的,屋里弥漫着一股潮湿和泛霉的味儿。
杨若晴还捕捉到空气中遗留着一丝没有散尽的油腻气味。
桌上两只褐色大老鼠在那低着头寻寻觅觅,细细长长的尾巴拖在身后,不时发出吱吱,吱吱的声响。
杨若晴天不怕地不怕,但就是怕老鼠,也不知道咋回事。
而且那份恐惧是镌刻在她基因里的那种,挥之不去,很难克服。
曾经她试图买两只小仓鼠回来喂养,想通过跟仓鼠的接触来渐渐克服自己对耗子的恐惧。
结果,仓鼠是仓鼠,她很享受那小东西蜷缩在掌心里的柔软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