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通了思想工作,怀揣着一百分的耐心专门过来找绣绣一起睡觉,娘俩也正好趁此机会好好的,心平气和的谈会心。
然后,在很好的氛围下,曹八妹再趁机教教绣绣如何在夫家站住脚跟,如何既让人觉得你亲切好相处,又不会因为你太好相处太随和,而想要欺负你。
这也是一种学问,其中的诀窍和距离感,只有曹八妹这种在老杨家做了将近二十年儿媳妇孙媳妇的人才有经验,有发言权,因为这都是自己摸索出来的。
“是啊,娘想跟你一块儿睡,咱两娘也好说说心里话呢!”曹八妹微笑着说。
然而,绣绣却想都不想直接摆手:“别别别,求求你别搞这一套,我晓得你睡觉是假,说一堆大道理才是你的目的,我可不爱听哈!”
曹八妹刚被抚平的心,立马就开始波动起来。
但她还是牢记杨永进跟她之前说的话,他说:“别看这丫头十七岁了,可骨子里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叛逆得很。”
“你跟她说话千万别跟她杠,尽量顺着她的话来,别话赶话的互不相让,到时就啥都说不到一处了。”
所以,面对绣绣这毫不犹豫的拒绝,曹八妹深吸了口气,耳边再次回响起杨永进的话后,这才微笑着,耐着性子重新开口:
“闺女啊,你这出嫁了,就是李家的媳妇儿了,不能像从前那样随意回来。”
“娘想跟你多待一会儿,你就别赶娘了么,成么?”
曹八妹这好声好气的央求,让绣绣的抵制情绪似乎没那么严重了。
曹八妹乘胜追击,又说:“你让娘陪你睡一宿,有些养胎那块的经验,娘也好跟你说说嘛。”
一听这话,绣绣的脸就有点发烫,她低头瞟了眼自己依旧平摊的小腹,态度更加平和了下来。
“那……行吧!”
听到绣绣终于松口了,曹八妹暗松了一口气,于是将枕头放到床上,欢天喜地的走到绣绣跟前。
“来,你先坐下,娘来帮你擦拭头发。”
“好!”
绣绣依言坐到了梳妆台前,面对着铜镜。
曹八妹站在她身后,手里拿着干燥且干净的大帕子,温柔且小心翼翼的为绣绣擦拭秀发上的水珠。
“往后要洗头,宁可在白天日头光强劲的时候洗,别再夜里临睡前洗了,”
“时间短促,不容易干燥,裹着潮湿的头发睡觉,水汽都顺着毛发林钻到身体里去了,”
“不仅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