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手都把嘴里含着的一口烈酒喷在手里的刀刃上。
刀刃在磨刀石上磨得雪亮,刀柄的地方绑着一根红绸布,筷子手高举手里的大刀。
先前面对着杨永进的送行和喂饭,还那么倨傲的杨永仙,突然扭头朝围场外围的杨永进这边大吼:“老二,替我给咱娘尽孝……”
最后一个字喊出口的时候,刽子手已经动了。
杨永仙的头颅像抛物线一样飞出去。
那脸还是向着杨永进这边,那眼睛也还是瞪着杨永进,那嘴巴还保持着说话的姿势。
可是脑袋却已经飞了出去,结合刽子手手里高高扬起的砍刀,这造型落在杨若晴的眼里,就好像刽子手在打高尔夫……
杨永进吓得双膝一软直接跌坐在地,面色惨白无血。
而那边,随着刽子手们的
收起刀落,血溅三尺,五颗头颅骨碌碌滚了出去
而五具失去了头颅的身体依旧保持着跪在地上的姿势,从那脖颈里喷洒出的鲜血,就像蹦起来的花洒和水龙头,喷洒得到处都是。
喷了筷子手满脸满身。
也因为这股巨大的喷吐力,尸体前倾轰然到底,然后,地上血流成河……
很多人都转过脸去,又或者捂着眼睛,不敢直视这血腥的一幕。
……
等到一切结束,尸体被收捡着送去城郊的义庄,行刑的地面,也有人挑了清水过来泼洗。
围观的老百姓也都渐渐散去。
现场就只留下杨若晴,骆风棠,以及坐在地上的杨永进。
“二哥,节哀顺变,起来吧!”杨若晴说。
杨永进回过神,抬起手抹了把脸上的眼泪,沙哑着嗓子说:“一条鲜活的生命,就这么没了。”
杨若晴挑眉:“二哥,我们老杨家,好几条鲜活的生命,也差一点因为大哥而没了。”
“四叔腰侧的那条刀疤,你忘记了吗?你能想象那是亲侄子拿着匕首要给亲叔叔掏内脏吗?”
“对这样的人,就算是你的胞兄,他的死,你有什么好同情的?”
“他是你胞兄,三哥难道就不是你的胞弟?你的胞兄当初可也是把屠刀举向你的胞弟,你现在悲痛成这样,你到底什么三观?”
一而再的哭哭啼啼,之前杨若晴都已经容忍了,现在还是这样,杨若晴就不得不说他了。
不然,纵容这样的情绪蔓延下去,到时候扩散到整个老杨家都要为杨永仙默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