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源源不断的往河坝这边送,来堆高河坝的挡水高度……
“这些事做的太晚了,不晓得还来不来得及!”其中一个村老望着眼前这一切,忧心忡忡。
杨华忠说:“甭管来不来得及,至少都要去做,要是啥都不做,就这么眼睁睁瞅着水位上来,那更闹心!”
大家伙儿都很赞同杨华忠的话,庄户人家,虽然祖祖辈辈都是指望着老天爷吃饭,盼望着风调雨顺,但是,庄户人家也同样没停止过跟老天爷斗,跟各种自然灾害和恶劣天气斗,这恶劣的环境下,用尽全力去为自己的生存拼下一小片天地!
这种指望和斗,从未停止,用智力和协作,用勤劳的双手来创造活下去的机会,并在这片土地上一代代繁衍下去。
这,也是人类区分其他生灵的根本所在。
“晴儿,这里交给我们,你一宿未合眼,回去睡会吧!”
骆风棠一直在人群中忙碌,调度,指挥,有时候他撸起袖子亲自上阵,他力气大,体能好,带兵打仗是一把好手,同时干起这些修桥补路挖泥堆坝的力气活,那也是干脆利落,他一个劳动力,要顶别人三五个!
“你这都快要忙成陀螺了,咋还有功夫过来关心我呀?”杨若晴拿出手绢儿,踮起脚来给他擦拭着他脸上的汗水雨水混合着的泥水。
骆风棠却握住她的手腕,“我送你回去,你回去睡一会,这里的事情别管了!”
“不急,我等会再回去。”
话音刚落,从河道上游,突然传来一声水牛的声响。
“哞~”
“棠伢子,你听到了吗?”杨若晴赶紧问。
“听到了,好像是水牛的声音。”骆风棠说。
杨若晴道:“我昨夜也听到了,好几声呢,这是啥情况?”
“哞~”
又是第二声叫声响起。
那声音虽然像水牛,但是大家伙儿都是村子里长大的,什么黄牛,水牛的叫声,不知道听过无数遍了。
“像水牛的叫声,可水牛叫不出这样霸气的声响。”
河坝上已经有不少村民都听到了那叫声,大家纷纷停下手里的活计,又或者放缓了手里的活计,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张望着,议论着。
“这声音动静太大了,好像是从水里传出来的。”
“你就瞎扯,水里除了鱼虾老鳖还能有啥?再说了,年前这一段的河床都干裂了,鱼虾老鳖早被咱添了肚子,水里没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