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也不是询问卢氏的时候,杨若晴这边还在跟焕生询问。
当听到卢氏跟焕生打听夏氏有几个月身孕,怎么之前一点儿声响都没听到,也瞧不出来肚子的时候,焕生是这么说的:“我家儿媳妇七个月了,那孩子本身就瘦,加之大冬天的穿的衣裳松垮肥大,遮住了肚子,她也不咋出门,大家伙儿瞧不出来也不稀奇。”
“啊?都七个月了,那农忙的时候刚好赶上生娃,哈哈,有你们两口子受的哟……”
“他婶子你这话说的,甭管农忙还是农闲,媳妇要给家里添丁进口,这是大好事,全家再累再忙都甘愿!”
卢氏咧开嘴笑了:“这话倒是没假,哪一家累死累活的,不都是为了下代人么!”
焕生点点头,又转过身来,对杨若晴说:“晴儿,我晓得你们看到了我家老汉的帐篷,质疑我不孝。”
“天地良心,我是个人,不是个畜生呐!”
“我对我家老汉,真的,真的尽到我的本分了,只可惜我是个没本事的儿子,没那个条件让老汉享福,没那个钱送他去更好更大的地方寻名医,我把他送去最远的地方就是县城的医馆,呜呜呜,那钱都还是跟几个堂哥堂弟家借的,到现在都还没还上,呜呜呜……”
焕生越说越悲伤,再次掩面大哭起来。
旁边人都纷纷被他的情绪感染,心软的已经跟着抹泪了。
先前被他点到名的几个堂兄堂弟更是越众而出,来到焕生身旁,拍着他的肩膀,以作安慰。
“好吧,焕生哥,最后一个问题。”杨若晴深吸了口气,“你这段时日有没有跟人结怨什么的?”
焕生抬起一张哭得红肿的脸,有些不解的望着杨若晴。
杨若晴指着焕生抱在怀里的假人,说:“如果没人结怨,谁会大半夜不睡觉的跑去偷你家老汉?还玩一出掉包?”
至于把老汉偷去要做什么,杨若晴实在是想不出来。
即使把那些只存在于存说中的几大邪术巫术给搜索了个遍,都想不出要偷一个病危的垂垂老汉做啥!
焕生苦思冥想,最后摇摇头:“我这人一生没啥出息,做不出什么轰轰烈烈的大事,但我也小心谨慎,老实本分,从不跟人结怨,得饶人处且饶人,我真的想不出我到底得罪了啥人,又是啥时候得罪的!”
说着说着,焕生把怀里的假人放下,直起身,朝着人群的方向噗通一声跪下去,双手高举过头顶俯身便拜,双手手掌紧贴在地,额头也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