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存什么侥幸,不要不听话,想想那年大雪,咱村那几户不听劝不搬去祠堂避雪,非要躲在自个墙体开裂的家里睡大觉的人,现在都啥样了!”
“坟头草齐腰深了!”
一番恐吓威胁,把规矩立起来,又安排了人手整晚巡逻确保村民们的安全。
那些村民原本以为巡逻的是村里运输队的人,结果当看到巡逻的是骆风棠的近卫。
那一个个跟随骆风棠南征北战的近卫,每一个人手里都有很多条人命,往那一站,腰间配着刀,简直就是从年画里走下来的活门神。
村民们的安全感顿时被拉满了。
虽然草场这边乡亲们的躁动不安暂时被安抚加镇压下去,后续只需要加快速度把村里积水拍掉,网路上撒上草木灰和小石头子之类的东西基本就可以正常通行,但是,焕生老爹那么一个还喘气的人就这么没了,怎么说也让人不解,且不甘心!
虽然这几天因为着急加悲痛,最终支撑不下去的焕生病倒并晕厥了好几次,但是,焕生还是挣扎着让他儿子小福搀扶,在每个帐篷前跟这几天帮忙找寻的乡亲们磕头,道谢,感激涕零。
到了老杨家这边的大帐篷,焕生也同样如此。
老杨头看到焕生这副苍白憔悴,摇摇欲坠的样子,老汉很是同情焕生。
“你对你爹的孝举,咱村人也都看在眼中。”
“你爹丢了,一切都是命,咱该找的都找了个遍,尽力了,都是命,你也不要太难过了,或许哪一天你爹又回来了也说不准!”
旁边的其他老杨家的人都听出来老杨头这是在宽慰焕生呢,那样一个病重的老汉,都丧失了生活自理的能力。
这样春寒料峭的时节里,身边没个服侍的人,还能有活头?还能回来?
大家都明白老杨头是在安慰焕生,焕生自己也明白。
只是老杨头的这份安慰,却更让他悲从心中来,他哆嗦着唇,声音沙哑的说:“要是借了老杨爷的吉言,让我和我苦命的爹再有父子重逢的那一天,让我来世当牛做马,我都没句怨言!”
老杨头也被焕生的这番话给彻底打动,他再次将手搭在焕生的肩上,连声说:“好孩子,好孩子,你的这份孝心定能感动老天爷,叫你们父子再相见的!”
而谭氏听到动静,也从帐篷里出来,老太太的脸上依旧布满了惊恐,出来后东张西望,好像生怕那个看不见的专门偷活人的邪祟怪东西跟在焕生父子身后也来了。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