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还有胡老爷,胡老爷胡雪松也好不到哪里去。
几个郎中忙得团团转。
除此外,还有好几个家丁受了重伤,伤势最重的当属家丁之首,那个国字脸的疤子男,他就吊着一口气了,随时可能嗝屁。
但胡家没人关注这些,让人把这些重伤的中伤统一抬进了后院的大通铺,随便打发了个郎中进去瞅了眼,然后开药丢给其他下人去熬药,至于这药下去能不能治好,就全看这些人的命!
陶氏挣扎着下了地,在胡氏的搀扶下来了胡旺甲的屋子。
胡雪松老爷也守在床边。
几个郎中在床前忙活,又是把脉又是针灸又是处理伤口……
几个丫鬟端着装满了热水的盆进进出出,穿梭其中,看到干净的盆和水端进屋,满盆红汤端出去,陶氏的心肝肉都在抽搐,她凑到床边,看到儿子胡旺甲直挺挺躺在床上,额头上缠着一圈纱布,血色从纱布里面渗透出来,陶氏嘴唇嗫嚅着,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滚,颤抖着手抓住一旁胡雪松的袖子:“老爷,老爷啊……”
胡雪松却没心思去搭理陶氏,他甩开陶氏的手,布满红血丝的眼睛恶狠狠瞪着对方,“旺儿不会有事的,你给我把眼泪逼回去,晦气!”
陶氏怔了下,侧过身去,掏出帕子摁住口鼻,抽抽搭搭的哭。
胡雪松将目光落到女儿胡氏的身上,咬牙切齿说:“姑爷怎么回事?这都过去一两个时辰了,还不见人影?你到底有没有派人去跟他报信?他到底晓不晓得咱家被人给抄底了?”
面对父亲的震怒,胡氏吓得低下头,“爹,女儿已经派了三拨人去衙门给夫君报信,夫君那边应该是有事走不开……”
“天大的事情能比得过这里的事?”胡雪松用力拍着床边的木制扶手。
几个郎中同时转头往胡雪松这边看了眼,胡雪松这才意识到自己不能这样吵,儿子还在紧急救治中。
胡雪松于是起身往寝房外间走。
胡氏赶紧跟上去扶着胡雪松的手臂,胡雪松却将女儿的手甩开。
胡雪松做到寝房外间的圆桌边,从这个角度,抬起头就能看到拱形帘子后面寝房内间床前的情景。
稍稍整理了情绪的陶氏也在丫鬟的搀扶下来到了外间,在胡雪松的旁边坐下。
胡氏上前来伺候。
胡雪松却很烦躁,再次呵斥胡氏:“等姑爷到了,我不管你用什么法子,使什么手段,你都要拿出姐姐的气派来,叫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