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述小声嘀咕:“这是补,还是想苦死他?”
“良药苦口,不懂吗?”
席述:“……”对冷星赫投以同情的目光。
“要不,”冷星赫望药生畏,“我吃过饭再喝药吧?”
“不行,那药就凉了,药效会失的,快喝!”
冷星赫无奈,摒住呼吸,端过药碗,一闭眼,大口饮尽,连口气都不敢换,怕是一换就再没有喝的勇气。
药喝完,他觉得舌头和嘴唇都不是自己的了。
正苦得不知如何是好,冷星尘也回来了。
他的脸色也不大好。
“顾文楼有什么动向?”顾蓉蓉问。
“顾文楼的意思是,今天上午准备,下午就动身。”冷星尘脸色微沉,“他有很大怨气,再上路,我们的日子怕是不会好过。”
顾蓉蓉轻笑:“无所谓,他之前哪天没有怨气?哪天让我们好过了?今非昔比,我们也不怕他。”
“今非昔比?”冷星尘微挑眉,“何意?”
“大公子觉得,现在的顾文楼,还是刚刚离开京城的顾文楼吗?我们还是刚被流放的我们吗?”
冷星尘垂眸:“不管怎么说,他是官,我们是犯。”
“官逼民反,犯也一样,”顾蓉蓉收起药碗,“大公子这点和世子可不像。”
冷星尘重新抬头,顾蓉蓉迎着他的目光道:“若是世子,他定然会说,顾文楼算什么东西?应该他说了算!顾文楼不听话,就打到他听话。”
冷星尘微抿唇:“二弟神武英勇,自是能这份底气。”
“这和身体无关,”顾蓉蓉否认,“王候将相,宁有种乎,也不过是两个底层农民说的话。”
冷星尘眸子微缩,冷星赫也一怔。
顾蓉蓉并不以为然:“行了,收拾东西,一起做饭,吃过之后去采买,一切从速。”
倒不是怕顾文楼,顾蓉蓉是觉得这个闵州,不是什么好地方,夜长梦多。
还有假山里的那些东西,目前还没有被发现丢失,一旦发现,又要查一番。
顾蓉蓉令下,大家齐动手,很快做好早膳,冷知棠和老宰辅也做好统计。
顾蓉蓉细看,赞叹道:“这帐目做得真是不错。”
冷知棠不贪功:“这是老人家帮我弄的,好多主意是他出的。”
老宰辅眉飞色舞:“小意思。”
王妃暗笑,可不是小意思,若大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