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里,他几乎要怀疑,是不是哪里没弄对。
“怎么了?”
“没什么,我就是觉得,缘分太过奇妙,也有些遗憾。”
冷星赫在她对面坐下:“怎么说?”
“奇妙,是因为我觉得,我今天才想着有事和你商议,晚上你就来了;遗憾是因为之前一直介绍你和大侠认识,可偏偏他有事走了,而你就来了。”
听到前半句,冷星赫还挺开心,后面又有点心虚。
“世间之大,总是有许多错过和遗憾,也许哪天缘分到了,自然就见到了。”
冷星赫笑笑,岔开话题:“你想和我说什么?”
顾蓉蓉打量他的头:“头彻底好了?”
“也,没……彻底,还需要休养恢复,暂时不要受刺激。”
“哦,”顾蓉蓉点头,也不揭穿他,“是这样,我想问你,你知道梁翊川吗?”
冷星赫略一思索:“知道,我的手下败将。”
顾蓉蓉来了兴致:“展开说说。”
“他以前也曾在军中效力,他比我大几岁,好像和大哥差不多大,”冷星赫回忆说,“当年我入军中时,并非靠着父亲,一去就是将军之类,而是在底层也磨练许久,他的确优秀,但心量狭窄,各项演练比赛,无论是什么,只要是能比的,他都要与我比。”
“他十有九输,就越发不服气,但我也没有因此而放水,军中之事,岂能作假有戏言?再后来,不知怎么,就传出我父亲的儿子,他就四处说,之所以会输给我,就是因为我的身份。”
“我起初很生气,明明他输我之时并不知道我的身份。”冷星赫浅笑摇头,“那会儿也是年轻气盛,不想被别人说是靠着父亲,就和他打了一架。”
“自那之后,关系就出现裂痕,”冷星赫自嘲笑笑,“其实最开始也没有多好过,因为打架,我俩都受了罚,明明是一样的惩罚,他又说罚我轻了,他重了之类。这不磕磕绊绊一年多,我也调走,此后几年都没有见过。”
“再后来,进行一行比武演练,见过一次,他出手很重,身手确实不错,但面对自己人也不知留情,招招狠戾,出手就重伤了几个人。”
“我看不过,上台与他比试,把他压制住,他输了比武,忿恨离去,后来如何我也没细打听,却不料想,竟然是做了余州护城使。”
顾蓉蓉听完,思忖道:“之前在小城姚府,姚员外说,余州护城使梁翊川,是他的小舅子,还设宴款待我和大侠,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