谱每天换新,我们虽然没吃过,但也听说过。”
“不过,有道经典的鱼,是每天都有的。她知道我爱吃鱼,就想给我买。我还说不用,太贵了,有那钱不如买点补品让她养身。”
“她说一年就一次生辰,想让我吃,我答应她,早点回家。”
“那天我要收摊的时候,刚要推着小车走,”小货郎语速放缓,回忆当时场景,“不远处有辆马车的马不知怎么惊了,在马路上横冲直撞,差点伤了人。”
“我岳父曾在大户人家做过车夫,又爱马,生前给我讲过不少马的事,那天我也是急了,就冲过去试试,还真就把马制服了。”
“制服之后,那车夫,”小货郎微顿,“非但没有感谢,反而怪我,说是我惊了他的马。”
“我看他是想着推卸责任,怕马车里的主子怪他。”
“我正要和他理论几句,我娘子来找我,急切问我受伤没有,马车的主人也从车里下车,训斥了车夫,还要给我锭银子。”
“我没有要钱,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而且我也不想让人以为,是为了钱才出手相助,再说,我娘子来了,我一心想回家。”
顾蓉蓉问:“那马车的主人,是什么人?”
“我没见过,只看到那辆马车上有一个苏字,后来听旁边的路人说,那是百味楼的掌柜。”
“你好好想想,除了给你银子,他还有没有说别的?当时的情况,事无俱细,说清楚。”
小货郎认真思索,忽然神色痛苦,双手抱住头。
顾蓉蓉赶紧搭上他手腕,释放修复力。
小货郎再次渐渐平静。
缓了一会儿说:“我当时怕我娘子担心,也没太过在意他,不过,我隐约记得,他当时掀开帘子的时候,还是怒容满面的。”
小货郎迟疑:“他看了一眼我的左手。”
“随后,他从车上下来,训斥车夫,说他不该把惊马的事推到我身上,不但不道谢,还如此作为,让他回去领板子。”
“我当时觉得,许是我眼花了,没看清楚,他还是个明事理的人。”
小货郎说着,下意识右手抚上左手碗。
“你的左手当时怎么了?”
“当时虽然制服了马,但也是一时情急,力气用得太大,没有控制好,手扭伤一点,还不知被什么划了一道血痕,我娘子就用帕子给我包上了。”
顾蓉蓉继续追问:“什么样的帕子?绣着鸳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