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万别客气。」
张茵能这么说,我已经很感动了。
手术室外,时间似乎走得很慢,每一分钟仿佛都充满了焦灼。
一个多小时后,手术灯突然熄灭了。几秒钟后,手术室的门缓缓打开,一股寒气扑面而来。
我们赶紧围过去,七嘴八舌地问道:「医生,情况怎么样?」
医生脸上带着疲惫但欣慰的微笑,「手术比较顺利,但需要在icu住1-2周观察一下,才能转回神经外科普通病房。」
我看着推车上昏迷的父亲,他头发被剃光了,头上包着厚厚的纱布,浑身也插满了管子,这一刻我体会到了什么叫心如刀割。
上午他还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地说要摘龙眼,现在却躺在了病床上。
我们跟着一路往病房走,走廊上光线很昏暗,只有一侧走廊有窗户。走廊尽头是一扇蓝色大门。
在那扇门前,我们被医护人员拦住了,很有耐心地对我们说道:「这里家属不能陪护,给我们留一个电话,这个电话一定要24小时随时待命,如果有问题我们会随时打给你们。」
我点点头,「哦,好,留我的。」
看着父亲被推进监护室,我妈已经哭成泪人,这里不让陪护,我劝她回家,让我姑姑陪着她,但我妈坚持不走,我拗不过她,只好在医院旁边旅馆给她们开了一个房间。
我哄着我妈去了旅馆,然后我留了下来,在走廊边上找了个地方席地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