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朝堂仕途前景不大的人。所以才会为了区区一个举荐的名额,如此大动干戈。”
“可就算是这种情况,那还是因为如今新东林党执掌朝堂,儒家贵为三教之首,才迫使道门退了一步。”
“不然你说咱们的县太爷为什么会躲进小楼围一炉?那成都府的府尹大人又为何常年在东林书院进修?”
“别人一身傲骨,眼不见心不烦罢了。既然做不了什么事情,那不如好好享受生活,等任期一到,换个地方再大展宏图。”
李钧深吸了一口气,竭力让自己滚烫的脑子保持冷静,问道:“道门为什么不自己赚钱,要让儒咱们来帮忙?”
钱海闻言自信一笑,“术业有专攻,如今十二条序列,论做生意谁有咱们儒家厉害?当年咱们顾家为了抢到这个入成都府的名额,阀里的老爷们可费了不少力气。”
“这些道爷虽然也有他们赚钱的手段,不过那都是权贵之人才享受的起。一颗只能延寿几个月的金丹,就要卖出几十万宝钞的高价,普通人怎么可能买得起?” “至于其他那些无本万利的手段,更不过是涸泽而渔罢了。要是成都府的百姓都信了三清道祖,做了清静无为,谁去赚那黄粱洞天的维修钱?”
老人负手身后,边说边走,浑然没有注意到身旁的李钧脸色已经是铁青一片。
又或者,这才是他说出这番隐秘的目的之一。
“这一次川渝赌会的人能够进来,那也是因为出手买凶的人是吴家,其中牵扯到儒教的内部争斗,所以道门选择放任不管。否则就那几个序八的小跳蚤,早就被碾死了。”
李钧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声音艰涩问道:“那为什么我在成都府几乎没有看到什么道门从序者?”
“李部长恐怕就没去过几个县吧?”
钱海笑了笑,“而且自古以来道士下山,那都是乱世,盛世太平他们那一套不吃香。况且道门序列可不允许他们过多参与到俗世之中,用这些牛鼻子的话讲,这会污了神念。”
“再说了,这人间哪儿有洞天安逸?”
钱海说这句话的时候,言语之中充满了戏谑。
“老夫说着这么多,李部长你应该明白自己的处境了吧?”
钱海突然停下脚步,抬眼凝视李钧,“伱面对的不是困境,而是死局!”
“除了那些不成气候的武九,成都县范围内几乎没有你这样实力的武八。这不是因为这条序列的门槛有多难,没落的有多惨,而是道门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