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头,“大明帝国的强盛是武序缔造的,就算如今的皇室已经衰微到了极点,但也轮不到这些罪民来当压死骆驼的那根稻草。”
李钧若有所思,在沉默良久后却突然咧嘴一笑,“不过这些跟我也没关系了。现在饭也吃了,课也上了,大人你还不动手?”
李钧面上的语气看起来轻松,可身体却已经在悄无声息中绷紧。
劲力在血肉中蓄势,一触即发。
“谁说,我要动你?”
苏策身体往后一靠,撩着衣衫袍角,翘着腿为自己点了根烟。
印有‘锦衣卫特供’字眼的白色烟盒扔在桌上,神色戏谑的看着李钧。
这一句反问,让准备要决死一博的李钧彻底愣住。
“不是所有的武序,都想死守着‘门派’这条已经被淘汰的路径啊!当年的天下分武,我所在的门派死的只剩下我一个人,输的一败涂地。行还是不行,早已经被事实证明。所以该滚就得滚,该让就得让。”
苏策鼻间喷出一条雾龙,“更何况你现在是倭区的锦衣卫,是我苏策的手下。在我的地界,没有什么序列之争,新旧之别,有的只是明人和蛮夷的区别!连明王一个佛序我都能让他当上江户城的百户,你一个个体武序我为什么就容不下?”
“老夫是虎山堂苏策,不是黄天门那种输不起,放不下的废物。”
这一番话宛如惊雷划破李钧的心头,彻底撕开了笼罩的乌云。
从进门伊始便恐惧不安的基因,也终于在此刻恢复了沉寂。
“既然不打那不如添碗饭?”
李钧仰头,端起面前的饭碗,“刚才光记得填肚子了,没品出味道。”
“你这个走独行武序的伢子,倒是有股子胆气。”
苏策莞尔一笑,抬手打了个响指,一名偃人侍女悄无声息的走了进来,接过了李钧手中空碗。
“那也不过您的敞亮!”
李钧抱拳恭维一句,转而好奇问道:“大人您说的独行武序指的是?”
“抱团成众,师传徒继,是门派的做法。个体独行,自由发展,是你这条新路径的特点。”
苏策似乎早预料到李钧会问出这个问题,“两者的差别不止是仪轨,在发展方式方面更是大相径庭。”
“我还是有些不太明白。”李钧眉头紧蹙。 “门派武序,武学体系在入门时学习的第一门内功开始,就已经被锁定。”
苏策眼神放远,右手在空中画了个圈